以前，顾姚氏虽然也很瘦，但是，脸上好歹还有些肉。
现在，她的脸上已经是皮包骨头了。
这才几天的功夫，人能瘦成这样，估计是一直没有吃喝。
而且顾姚氏中风后，人就口齿不清，后来更是无法说话，发出声音都很艰难。
更因为中风，浑身瘫痪，导致了她不能下床，吃喝拉撒都在床上，导致床上弄得脏兮兮的，又骚又臭。
开始一两天，罗白云和陈梅兰还能伺候一下，但是后来她们就不进去了，直接将顾姚氏给饿死了。
顾纤纤没有声张，那两个可是顾姚氏亲自挑选出来的好儿子好儿媳，真是恶人自有恶人磨。
虽然顾纤纤答应给一些银钱置办酒席，但是她本人没有参与进来。
为这样的人耽误做生意实在是划不来。
牙子在那里使劲地敲着锣，“大家过来买啊，林大海家的，买回去做啥都成。”
看的人多，但是没人买，众人还在私底下议论着。
“看，那个就是林大海的管家，平日里，就见着他们买人卖人，没想到今天自己被人卖了。”
“听说，林大海家的几个姑娘都卖去勾栏院了，也是，那么娇滴滴的千金小姐，买回去得供着。”
“还有那几个纨绔子弟，听说给送去黑煤窑了，怕也是活不了多久就得累死。”
……
顾纤纤听着这些闲聊的话，眼睛却是在那些下人的身上转来转去。
一个抹着眼泪的小姑娘引起了她的注意，看着不过十六七岁的样子，长得也算是很水灵，她站在一个四十多岁的妇人的身边，样子楚楚可怜。
妇人倒是很护着她，将她搂在了怀中，少女瑟瑟发抖。
顾纤纤说“你帮我问问那个少女和那个妇人，我看着她们干活应该还挺麻利的。”
“你怎么知道？”杜若腾笑着问。
“因为她们的手，比较粗糙。”
原来是这样。
杜若腾走到了人牙子的面前，“那个婆子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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