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缕黑气落在牡丹上的花蕊之中,金色花蕊竟褪去些许,墨色的花瓣也如同失了水分一般,边缘变得干枯,蜷缩起来。
“呀,快浇水。”聂于倒没有多慌张,这样的事情看来已经是见怪不怪了。
聂玲急忙抄起一旁的水桶,整个倒了下去,看得弧矢有些目瞪口呆,不仅仅是施肥啊,这浇水也不一般啊。
水倒在花瓣之上,滴落于土地,溅起几丝泥浆,弧矢蹲下身子,一根手指抹在沾在自己鞋上的泥浆。
水以极快的速度消散,刚才还有如泥沼的土地刹那之间竟变得犹如干枯的沙地。
聂于对此倒是很有经验,不慌不忙地挽起袖子,又抄起两桶水倒了上去,肥料也适时加入了进去。
一连重复了几次,这土地才恢复成原样。
弧矢抓起一把泥土,湿润绵软,是新土,又足够透气,对新移栽的花草而言最合适不过了,只是好像掺了一点其他的东西.....
刚才的一切犹如幻觉一般。
“奇怪.....”
妙法一脉精通五行之术与医术,对于药草的培育自然也有一些见地,弧矢虽所学不多,但还是有一点见识。
默默将自己的妖力渗透进泥土之中。
如果那朵花真的那么需要养分,那么能量它自然不会拒绝。
在妖力注入的一瞬间,牡丹根部的土壤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微微蠕动。
弧矢注入的这一点妖力不仅没有被吸收,反而让土地里的东西有些畏惧,妖力的掌控自然不是问题,那一缕注入土地的妖力顺着弧矢的操控,仿佛化作利刃一般的东西,精准的切断了那蠕动的东西。
趁着聂玲和聂于两人闲聊的时候,弧矢极快的将手指插入那一块土壤之中,轻轻一扯,一小段犹如根部的须状植物。
再一细看,这根须状的东西,断口之处仿佛有着点点血液渗透。
弧矢皱了皱眉头,那究竟是个什么玩意儿?
“呼,可累死我了。”聂玲用手背擦了擦额头的汗水,长舒一口气,每一次这花开时,整个村子里的人都忙得不可开交。
“是啊,自从它要开花之后,庄园里的其他花卉倒是失了光彩。”聂于也在一旁附和道,然后眼睛笑成了月牙状,使劲揉了揉聂玲的头发。
“小叔叔别揉人家头。”聂玲责怪似的抓住聂于作怪的手掌。
“好了好了,叔叔就叔叔,加个小字像什么话,你这鬼丫头,去帮你母亲的忙吧。”
聂玲做了个鬼脸,这才转身准备离去,经过弧矢的身旁,脚步陡然之间慢了几分,显得有些拘谨。
“圣....弧矢同学,不好意思了,让小叔叔陪陪你吧,我还要去帮母亲的忙。”
弧矢点了点头,“去吧,我四处逛逛就好。”
聂玲这才踏着欢快的脚步,哼着不知名的歌谣,朝着下方走去。
“心不静,神不宁,我是真怕这丫头在学院里字从眼前过,半点不留心。”聂于叹了口气,像是在担忧聂玲的学业。
“这点倒不用担心,小玲我记得也是二十四级的大魂师了。”虽然对于同学的名字不怎么上心,但是班里人的实力,弧矢还是多少记得一些的,何况聂玲和千仞雪的关系还不错,平日里也多少注意了一点。
“都大魂师了啊,再过不久都快赶上我了。”聂于似乎有些感叹,“不谈这些了,走吧,我带你上去看看”
“嗯。”弧矢点了点头,手上悄然升起一点妖力,化作一点点火焰将那根须状的东西焚烧殆尽。
走了没多久,就看见忙碌的花农。
他们做着和刚才聂于聂玲一样的事情,大量的施肥浇水,由于这里更加靠近那朵花,所以用量也更加大。
“你看,这一片是昙花,都是庄子里自己培育的品种,不过就算是昙花在那朵花面前也是黯然失色。”
“咳咳...”一个花农有些痛苦的捂住胸口咳嗽,双眼布满疲惫,隐隐还可以看到一点血丝。
“大娘,先歇一会儿吧,看你的样子又几天没合眼在照顾这些花吧。”
聂于走上前搀扶着这位花农,关切的询问道。
“那可不行,最近可是重要的日子,而且这些花都是是要送进宫里的,我照顾了它们三十年,交给别人我可不放心。”
那花农有些不领情,“于小子啊,我没多大事,就是年纪大了而已,唉,比不得你们魂师。”
“那你等一会儿,我去叫姐夫来给你看看。”聂于帮着顺了顺花农的气,扶着她休息了好一会儿。
“我倒是学过一些医术,若是可以,我能帮忙看看。”弧矢出声道,这花农的年纪相对于普通人而言确实已经很大了,约莫有个五十岁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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