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这辈子上辈子也没有听到过,一曲奏罢周围传来络绎不绝的赞美声。
“我愿出一百两只求怜心姑娘在奏一曲。”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让张书知脸色一变。张玄见此好奇的问道:
“这说话的可是堂兄的熟人?”
张书知脸色难看回答:
“确是熟人,如果我没听错这应该就是洪家的少爷洪事名。”
真是想睡了就来枕头,儿子想喝奶娘就来了,洪事名的话让怜心感到一阵冒犯,下意识的便皱了皱眉头,美人的一举一动自然是惹人关注,立马就有人嘲讽道:
“洪事名,你好大的架子啊,区区一百两就想让怜心姑娘当众献曲,怜心姑娘莫要管他,老鸨本公子出二百两请怜心姑娘莫要理他。”
“这反向花钱的是哪位兄台啊,堂兄知道吗?”
张玄好奇的询问道,张书知面色略有古怪:
“应当是林向东林公子了,他可是我们西林镇有名的才子,才气逼人,大家都说他有望榜首。”
张玄身边的丁香也跟着插嘴:
“是哩,听说现在赌坊赌林公子都只有榜首,三甲,前十还有落榜这几个呢,可谓是热门中的热门。”
怜心见有人给她解围便对着林向东所在的方向施了一个万福:
“多谢公子怜惜。”
林向东得佳人道谢更加得意了几分。而洪事名脸色难看一言不发。
“让你见笑了,怜心姑娘,在下吴达,对姑娘仰慕以已久,刚刚听得怜心姑娘妙曲实在让我感触良多,意犹未尽,让人更是喜爱,洪公子见我如此才有刚刚求曲一事,还望莫怪。”
这话说的是真好啊,把刚刚花钱买曲的低俗行为给说成了为成全友人而做的高尚之事,同时还顺便表明了自己的心意,这吴达应该就是那位知府公子了吧,张玄心想。
洪事名见吴达给他解围突然有了几分人仗狗势的味道:
“怜心姑娘,吴公子可是吴知府的独子啊,这样吧我出三百两求你再奏一曲,林向东你可是还要阻拦吴公子一片心意啊,莫要自误!”
“诶——,洪公子不必如此,如此行为怎能表达在下的一片心意呢,如此行径太俗太俗,以后莫要如此了,呆会怜心姑娘出题,在下自有机会,莫要在打扰大家了。”
“却是在下的不是了,还请各位见谅见谅。”
张玄不由感叹,这都是人精啊,这两人一唱一和之间把吴达包装成了一位风度翩翩的才子,又抖出了吴达背后的靠山,威胁了众人。
在后面怜心姑娘出题时众人回答时,大家敢答得好吗,答得好,夺了入慕的机会不也是夺了吴达表明心意的机会,或许他没有威胁的意思呢,但是你敢赌吗,后面要是被秋后算账怎么办?
如此,让人怎能没有三分顾虑呢?这样的人以后堂哥要怎么应对啊,张玄不由的有些担心。
“铛~~!!”
“怜心姑娘考题再此!”
只见一位侍女上前展示一对一模一样的金手镯给众人观看:
“诸位请看这是我家小姐的最为喜爱的手镯金凤成祥,可以最近它被偷走了,昨天小偷落网追回了各种赃物,可问题是我家小姐的金凤成祥只有一支,可却追回了两支镯子,而这另外一只一模一样是楼内另一位姑娘因为喜欢托人仿造的,不过幸好那工匠偷工减料在为她打造时掺了铅在其中,可是从外看上去依旧难以分辨,这只镯子我家小姐十分珍贵不忍损坏,敢问诸位才子可能在不损坏这只镯子的情况下分清哪支是我家小姐的镯子,三柱香内能找出方法者便是我家小姐今夜的入幕之宾!!”
张玄憋住差点喷出口的酒水,这不就是阿基米德的王冠故事变种吗。见张书知正在冥思苦想张玄道:
“堂兄对这入幕之宾可有是想法?”
张书知正色回道:
“堂弟可是错怪我了,我心中以有秀秀了,只是觉得这题目有趣罢了。”
张玄长叹一声故做可惜:
“堂兄真没兴趣?我可是有办法分清真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