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哥,你说我该怎么办?”
李超杰:“莫愁、等战事平定下来我陪你去找。虽然并非心想事都能成、前路难料。但我不信,小日本的飞机、机关枪下我都闯过来了,还有什么困难不可以去闯一闯?”
“听你说了多少遍了。”冷溪站起身将药液倒入碗中端给李超杰:“喝吧,不管怎样,总得要把你的伤病先治好了才行。”
镜头:小村的路口,秀华、王老师和祝家斌警觉地四面张望后走进村。矮围墙里大槐树下的四合农舍门开着,李超杰和冷溪正在吃饭,秀华径直走进去:
“超杰、超杰哥,小冷姐姐、冷溪医生……”。俩人见她忙站起身来迎。
李超杰:“哎哟、秀华妹妹,你来了?吃饭没有?来、一起吃。”
冷溪:“秀华姐姐,你来了?快来一起吃饭。”
秀华:“我吃过了,吃不下了。”大家在屋里坐定。秀华从小包袱里拿出梨子来放到桌上:“鲁沙梨、香酥梨,你们尝尝,这是今年个旧的鲁沙梨、香酥梨,个旧的特产。”
冷溪:“秀华姐姐,谢谢你了,有梨吃还牵挂着我们呐。”
秀华:“不屑谢、不屑谢、我是来瞧你们格好好的?超杰哥的伤病医好了没有?”
冷溪:“好是好多了,但没完全好,腿脚的力量还不够大,走路还吃力。”
李超杰:“是呢,冷溪医生天天给我又是按摩、又是扎针灸、又是敷膏药、又是拔火罐的。每天还要喝那些中草药煎的汤。我的伤病好多了了”。他指晒在墙头上的药说。
秀华非常不安:“唉、咋个天天这么医了,还是不好?还是没得力量?”,
冷溪:“这种病急不了的,只能慢慢调养、慢慢来。”
秀华非常焦急:“真急死人了。能走多远?格能跑?超杰、你说,你能走多远?能跑多远?”
李超杰:“我现在还走不远、也跑不成。”
秀华:“咋个还不好?来建水休养都好几个月了,真急死人了。”
李超杰奇怪地望着她:“秀华妹妹,你有哪样事?我看你是有事?”
“没得事,我会有哪样亊?就是问问你的伤好些没有?咋个?你不想给我晓得?”
李超杰:“不是,我是觉得你有事、肯定有事,从你的眼神中我能看出来你有事,你平时不是这样的眼神,你在瞒着我们。”
秀华:“没得事。”
李超杰:“肯定有,是你瞒着我们不肯说出来。不怕得、你有哪样事讲出来我们大家一起解决。”
秀华:“好嘛,我说给你们听,我想要你们马上跟我走,离开这里。”
李超杰:“走?去哪里?”
秀华:“去解放区。”
李超杰:“秀华、秀华妹妹,你真的是共产党?”
秀华点点头:“是。”俩人愣愣地瞧着秀华。
冷溪:“秀华姐姐你真是共产党?”
秀华认真地点点头:“是。我是共产党的人”
李超杰:“那,你要我去解放区整哪样?”
秀华:“现在,全中国都快要解放了,解放大军进入云南了。国民党残余部队到处逃窜,眼下正有一支国民党残军从昆明方向流窜下来,可能会来到这里,我们怕对你不利,所以希望你离开这里到解放区去。”
李超杰不以为然:“他们来不来关我什么事?我早就退伍了。再说我只与日本鬼子作过战,没有跟共军对峙过。”
秀华:“晓得,这也是你爸爸李老爷,你妈妈老夫人的意思。他们出钱、出物帮助过地下党,是开明绅士。共产党是不会忘记他们的。”
李超杰:“可是我现在行动都不方便,还去整哪样?起哪样作用?”
秀华:“我只是为你们的安全着想,怕你们会出事。”
李超杰:“不会有事的。我对谁都无碍,对谁都无用。我只是过我自己的日子而已。”
秀华白了他一眼:“不对,你就是个让我时时牵肠挂肚的冤家、我的挂念。我能不管你吗?快跟我走吧。”说得李超杰和冷溪都笑了。
李超杰:“说得太好了,我是你牵肠挂肚的冤家、你的挂念,我太高兴了。你也是我的冤家、我的挂念。可是我现在走不了啊。还会成为累赘的。”
秀华:“唉,超杰、超杰哥,你的伤病咋个好得这么慢?太急死人了。”
冷溪:“秀华姐姐,李哥他好多了。能走能跑了。但时间不能长。”
这时,王华老师、祝家斌闯进院门来,祝家斌叮在院门口。
王华老师进了堂屋:“秀华,怎么样了?快点!”秀华无可奈何摇摇头。
王华老师:“那就没办法了,来不及了,北边大路上有情况了。只能赶紧走了。冷溪医生,就请你抓紧给他医病,医好了就到解放区去,走上革命的道路。拜托了。走。”拉住秀华、与祝家斌三人一起跑出院门,祝家斌马上又折回头来:“关起门来,驱鬼辟祸。”拉起院门便跑开了。三人脚步忙急急渐行渐远。冷溪上前闩上门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