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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北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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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磨刀利刃、准备迎敌(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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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压低声音齐说:“听见了。”在明显高出河床的树林中各找藏身处隐蔽起来,练习射击,熟悉战场。李超杰、杨永山和普龙在光线黯暗的林子中视察着。在月光辉映下,对面的半岛的地形明显比这边低了许多。上面的小土岗、小土包上长有植被。

李超杰放下望远镜:“打仗必尽不是打猎,不但要会指挥、有单兵技能、还要用战术。表哥、你手下的人格有当过兵?打过战的人?”

普龙说:“有呢。有几个过去当过兵、打过仗的,自已说是打散了逃回家来的人,但不清楚他们原来在哪个队伍。”

李超杰:“麻烦你去把他们请过来,我另作安排。”普龙点头离去找人。

杨永山:“你想整哪样?”李超杰指着河湾比划与他商量起来,杨永山拿望远镜眺望。

杨永山:“我去好了

李超杰:“你不能去,这里更重要,我去。”

杨永山:“还是我去好了

李超杰:“杨大叔、这里更重要,这里人多、我表哥一个人控制不过来,你留下来帮帮他,我去就好。”

不一会,普龙表哥领着三个端着冲锋枪的汉子过来:“就是他们三个。这个名字叫弯牛角、这个叫果木、这个叫干石滕,弯牛角你讲讲吧。”大家蹲坐在星光朦笼的草丛中谈起事来。

瘦瘦黑黑的弯牛角:“我不是逃兵,听说是打日本鬼子我就来了。”

果木说插嘴发言:“弯牛角在军队上还混到个班长呢,是个兵油子。”弯牛角瞪他一眼没理采。

弯牛角说:“我在滇军张冲师长手下当过五年多兵,打过好几次仗,民国二十七年我们从云南出征到黄河边杀过鬼子,打过台儿庄战斗,队伍反复冲锋时我被炮弹震昏过去。等我从死人堆中醒来,部队找不着了,打散了。我想自己岁数大了,就化装跑回家来讨婆娘、生娃娃了。”大家听得都闷笑。

李超杰:“你几岁了。?”

弯牛角:“二十七、八岁了。”

李超杰:“二十七、八岁就大了?”

弯牛角:“在我们寨子里讨婆娘我是岁数最大的了。”大家又闷笑。

李超杰:“好、闲话少讲,这次你们为什么来?格是自愿来的?”

弯牛角:“日本鬼子都要着打到家门口了,还会不自愿来?他俩个的情况跟我差不多,都打过仗。”他指指干石滕和果木两人。

果木说:“我们都不是逃兵,肯定是自愿来打鬼子的”

留着分发头形的干石滕说:“一听说要打鬼子,我就来了,不是逃兵。”

弯牛角玩世不恭地:“再说、张大土司老爷都发话了,打好仗有重赏。还赏银元、金沙。我想拿些赏金回家养婆娘、养娃娃呢。”

李超杰:“好、现在正是党国用人之际,你们既然都不承认自己是逃兵,又受过训练,打过仗。就跟我去完全一项任务。你们听着,”他站起走过去,指指星辉月光下的大河湾对面半岛向三人讲明情况。

弯牛角听了一阵偏头来瞅着李超杰转过身:“就是说,你要来指挥我们啦?我看着你倒有些不象嘛?”

普龙见他这付犟牛样有些不悦:“弯牛角,你别不服,他是云南讲武堂的现役少尉排长,管得了你。”

弯牛角:“哦、你真是云南讲武堂的少尉排长……”打量李超杰

果木说:“弯牛角,你莫乱闹,他不但是少尉排长,还是张大土司的外孙,普龙队表的表弟呢。你的金沙格还想要的?”

弯牛角:“哦、好,少尉排长张大土司的外孙?普龙队长的表弟?好,我听你的就是。金沙我当然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等打完仗我倒是想与你比试比试。”

李超杰:“行啊、只要你听指挥,打好眼前这场仗,只要我俩都还活着、我一定跟你切蹉切蹉、比试比试”。

普龙:“好、弯牛角,你真有本事,我提你当寨兵队副队长。”

弯牛角:“好,普龙队长你说话要算数!”

普龙:“当然算数,你真有本事立下功来,我也决不食言。”

弯牛角:“好,我弯牛角决不会怂包。”

(镜头)太阳偏西,如刀如剑般的阳光刺入林中,照亮昏暗的林子。杨小朋穿胶鞋的脚,踩在厚厚的枯草上嚓嚓着响,他身上揹着电台、十多枝冲锋枪和子弹袋吃力地在林中艰难行走着。他不时举起砍刀砍除拦路的繁枝滕蔓前行。

(镜头)在稍好走的小路上杨小朋健步如飞。在陡峭的高坡山崖上,杨小朋手脚并用如猴般敏捷迅速攀登。爬上山崖顶时他已气喘吁吁,稍调整负重后又快步走下山脊。

(镜头)黄昏斜阳,太阳灼炼的红土地、象钢水般血红色遍布原野。界河血红的水、如火山溶岩般滚滚淌流。燃烧着两条鬼子船。鬼子们不知恶运就在前方候着他们,依然风帆飘飘,纤索紧紧在河中逆行。走前面的野冢石夫观望河两岸山岗的峰形地貌,向身后的鬼子嘀咕几句,自己扔下纤绳朝船奔去。

(镜头)陡峭的石岩高坡上杂草稀疏,杨小朋为抄近路艰难赶路,他身揹的电台、冲锋枪和子弹袋增加了很大的负担。他脚下的胶鞋蹬着突出的山凸、土凹、石块、草根向上攀爬着。突然脚下石块承受不住重量松动滑下,杨小朋身不由己翻落下坡,他额头受了伤,鲜血从发际间流淌出来。躺在草窝丛中一动不动。

(镜头):天色暗淡,船舱里鬼子们挤坐一堆。犬养次郎和野冢石夫在舱口布帘亮处看地图,一会观望外面山峰、一会指指点点看地图。

野冢石夫说:“从外面的山川地形来看,我记得应该距离很近了。”

犬养次郎眼不离地图:“按我们行船的速度计算,河边镇应该己经不远了。”

野冢石夫点头:“应该不会错。”

犬养次郎:“那就让船抛锚暂停在这里,你觉得行不行?”

野冢石夫:“大概在昭和二十一年我到过这里,这一带较偏辟,河床也较宽,水流较缓,常有船停在这里过夜。应该不会引人注意。”

犬养次郎凝眸沉思:“野冢君,你感觉我们暴露了吗?露马脚了吗?”

野冢石夫:“我感觉没有暴露,那个支那小子肯定淹死了。”

犬养次郎杵着下巴点点头:“靠岸吧。”

(镜头):两条鬼子船在一处小山岗下河床较宽的岸边抛锚停下。

船舱里,鬼子的通信兵靠着船舱壁、头戴耳机淮备发报。身后众鬼子挤一堆,眼巴巴看着俩个指挥官,听他俩讲话

犬养次郎:“好,我们无声无息到达河边镇渡口附近潜伏下来了,就等横兵麻岗的马帮赶到、合兵一处就行动。”

野冢石夫:“只要横兵麻岗赶到,我们共携燃烧器材,夜晚一个化装急行军,天明就能奇袭个旧城,火烧连营。”

犬养次郎兴奋地轻击一拳:“好,奇功将成。”

船舱里众鬼子象一堆蠕动的苍蝇蛆窃窃私语起来。

野冢石夫面露张狂:“要让支那人在火海中明白,他们完了,无法还美国佬的钱了。只能向皇军低头,屈服于我们大日本帝国才是出路。”

犬养次郎起身向众鬼子鞠躬说:“军人就是险中求胜,火中取栗。诸君、拿出皇军武士的厉害来,帝国的兴盛就靠诸君努力了。立下奇功,我们就有了飞黄腾达的资本。”

众鬼子纷纷鞠躬应答:“哈依。”太养次郎赶忙举手拒止。

野冢石夫:“犬养大佐君,现在就与横兵君联系?”

犬养次郎:“不行,按事前的约定、保持无线电静寞。只有到临晨五点后才能联系。”

野冢石夫:“哈依。”

犬养次郎:“好,船就暂停这里,让士兵将缆绳栓到岸边。马上布置警戎岗哨,野冢君、天黑天气会凉下来,让士兵回船舱休息。”

野冢石夫:“哈依。”

(镜头)船外,夜色笼罩万物,周围的远山近水、尽似一幅幅浓淡相宜的水墨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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