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淑菡并不清楚林聚德用意,但是脸颊还是透出了一抹粉红,她摇了摇头说:
“没有,怎么了爹。”
“哎……真是悔不当初,早知道就应该扩大种植,现在后悔也来不及喽。”
“到底怎么了爹?”
“云坤城瑞福商会理事许韵霜,天黑之前到了咱们瓤城,马不停蹄约见了城里的大户,唯独没有派人知会咱家。”
“是嘛,也许是咱家种着瑞福商会的药材,所以没想着第一时间来咱家。”
“嗨……根本不是,许韵霜这女人记仇的很,爹几次给爹来信提出扩大种植,但爹都没回应,她一定是记恨上咱家了。”
“不就是一些药材吗,不做唐家的生意还能破产吗。”
“你是不知道呀,唐家要咱家种的药材,根本不是药材,是拿去做吾灵符的原料。
之前吾灵符没打开销路,所以看不出前景,可谁知道这才小半年时间,吾灵符已经红遍大江南北,许韵霜还拿到了内阁的授权文书,这就等于端上了金饭碗,有多少,财政吃多少,根本不愁销路。”林聚德越说越揪心,越说越后悔。
“爹,不是我说你,你就是太势利,才会导致现在的结果。”
“爹这不是没想到吗。”
“想到了更说明爹你势力,许理事那么精明,能把鸡蛋都放一个篮子里吗。”
当初把种植奇花异草交给林家出于两层考虑,一是增加林家的渠道,摆脱对药监司的依赖,从而削弱孙家对林家的掣肘逼婚。
二是林家是瓤城最大的种药商,林家能快速提高产出,尽快扩大供应。
但没想到唐家给林家解了围,林聚德却不扩大种植,相反还让唐家、邓家与孙家直接冲突,加上唐凝月和林淑菡的事,许韵霜心里越来越看林家不爽。
翌日,许韵霜派人送请帖,请林聚德去分店,而不是邓辕飞昨天估计的许韵霜上门,看来许韵霜连面子都不给了。
“呵呵,许理事别来无恙。”林聚德满脸殷勤谄媚,就差喊一声亲娘了。
“林家主请坐吧。”
“林某的一点心意,还请许理事笑纳。”
许韵霜示意随从收下礼品,林聚德径自坐到了右席。
“林家主最近倒是悠闲啊。”
“哪里哪里,都是托了许理事的福,谈不上清闲。”
“那为何林家主不扩大种植本理事的药材。”
许韵霜的口气有些不悦,气氛顿时冷了三分,林聚德僵硬着笑容说:
“呃,实在不是林某不想种,而是数月之前药监司催的紧,林某只好先种药监司的药材。但谁曾想许理事在帝都斩获颇丰,再改种已经是来不及了,林某也是进退两难,实属无奈。”
“林家主的难处本理事能理解,所以这次就不难为林家主了,既然药监司的供应更重要,林家就先种着吧,瑞福商会的货今后有增无减,欢迎林家主随时洽谈合作。”
“呃这……”林聚德顿时明白许韵霜这是要终止合作,但他还是硬着头皮问了一句:“那现在已经种上的药田怎么办?”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林家种着的药田瑞福商会照收不误,但不会扩大林家的收购,价钱与其他商户同价,分文让利也没有。另外,林家主有个女儿对吧。”
“是,林某是有一女,许理事为何问起此事。”
“本理事也有一女,还有一个女婿,你家女儿与本理事女婿眉来眼去的,这让本理事很为难。
而且为此还招惹了万药署的孙同光、孙乐贤父子,险些丧了命。本理事可不想再有什么三长两短,林家主可不要为难许某。”
“这……林某明白了,一定不会给许理事再添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