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然杀一个城主也许不敢,但要是暗杀,不明不白的死了,皇帝也未必会过问。
天下城主多如牛毛,死一两个无关痛痒的城主,皇帝眼皮都不会眨一下。
一旦凌默斌这么想,那他就上了邓辕飞的套路。
邓辕飞现在就怕凌默斌死咬着不放,只要给凌默斌造成还有其他势力在秋月城暗中潜水的错觉,他就不敢继续动手。
当晚,张年培亲自飞去万源镇,但是找了两天,死活不见顾殷踪迹。
“什么,失踪了!”
“是的,死活不见人影,据万源镇接应的人说,顾殷三日前一早说是要去截杀赵玉兰,但是一去就没回来。赵玉兰安然无恙,好想并没有遇到顾殷。”
“嘶……”凌默斌顿时牙根一疼,转阳想到顾殷可能出卖自己:“不好,顾殷要跑。”
“城主大人的意思是,顾殷出卖了我们。”
“现在还不好说,立即撒出人手去找,快。”
“是。”
凌默斌一连提心吊胆找了数月,死活不见顾殷,到最后也没发现顾殷的踪迹。
而与此同时,邓辕飞已经“苏醒”,其实他一直醒着,以躺着的姿态在修炼。
之后李叙嵩来了,张嘴什么都没问,就问被劫持后凶手都问了什么。
“凶手当时问了些什么,你怎么说的。”
“李大人,您难道不应该先问凶手长什么样,穿什么,身高几何,都有什么特征吗?”邓辕飞反问,一副死相的看着李叙嵩。
“现在是本官问案,你要如实回答。当时凶手都问了些什么?”
“问我是不是邓辕飞,我说不是,然后就打我。”
“然后呢?”
“就这样啊,他们问我是不是邓辕飞,我说不是,然后就一直打,一直反复问,反复打。”
“就问了你这些?”李叙嵩果断沉下脸色,口气也没了刚才的客气。
“就这些,还能问什么。”
“就没问你其他的?”
“没有,就问我是不是邓辕飞,我说不是,然后就被打。”
“呵呵!”李叙嵩冷笑,继续又说:“邓辕飞,这里是治安所,劝你老实交代,否则别想踏出这里半步。”
“我真的都说了,他们就问我是不是邓辕飞,我说不是,然后就挨打,李大人还要我怎么说你才信。”
“休要胡搅蛮缠,他们若是没有目的,绑你做什么。”
“我也纳闷啊,我也奇怪他们为什么总问我是不是邓辕飞,我要是说实话,肯定活不到今天,不说实话就挨打,我还能说什么。”
邓辕飞满嘴胡言乱语瞎扯淡,就知道李叙嵩没按什么好心思。
“你好好再想想,否则这辈子也甭想出去。”
“李大人,您这里简直比土匪窝还黑啊,土匪也没你这样的做派,我真怀疑邦我的那帮家伙会不会是治安所的人,否则这做派,再也找不出第二家。”
“你!”李叙嵩面颊抽出胸口气结,右手着指邓辕飞的鼻子说:“你小子不识好歹,走着瞧。”
言毕,李叙嵩气哼哼的拂袖而去。
下午稍晚,孟子恩前来探望。
李叙嵩上午还说这辈子也别相见天日,下午孟子恩就来了,纯粹是把邓辕飞当傻子,以为只要恐吓这位单纯少年,就能套出消息,殊不知邓辕飞一早醒着。
翌日,李曾铎再次出面要求提人,李叙嵩还是不答应,僵持了四五天,李曾铎再次上门交涉,李叙嵩才松口。
学院治愈室病房,只有李曾铎和邓辕飞两人。
“我醒不久,李叙嵩什么都没问题,就问了凶手问了什么。”
“嗯,料他李叙嵩的心术不正,一定急于知道你身上的的秘密。那你是如何应付的李叙嵩。”
“我说当时凶手问我是不是邓辕飞,我说不是,然后就挨打。李叙嵩反复问我,我就反复这么跟他说,最后他实在没辙,出言恐吓我,别想从治安所出去。”
“李叙嵩果然不是一个善类,为了一己之私,可以不择手段,想来他也不会全力捉拿凶手,你可知道凶手的长相面貌?”
“看不清,他们用黑头套蒙着头,所以看不见长相特征。”
“当时怎么被抓的?”
“不知道,反正醒来的会后被关在铁笼里。”
“那他们为什么抓你?”
“为了吾灵符,他们想知道吾灵符的制作方法,可我真的不知道,但他们就是认准了我知道,就往死里整我。”
“看来都清楚了。”李曾铎捻着下颚的短须略作思考后道:“你先休息几日,之后再做安排。”
“嗯。”
李曾铎离开不久,孟子恩、吴昊询问了相同的问题,邓辕飞再次重复了一边之前的说辞。
治愈室继续装病躺了几天,凌默斌不出所料收敛了动作。由于侏儒顾殷失踪,凌默斌还担心了好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