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命不可否置。
一直沉默的陌桑怔了怔旋即快步往回跑一些想拦她的人被陌桑用指夜刃杀了个片甲不留。
玄风和司命也跟着往回跑。
……
御刹殿。
城主灵衍食指轻轻敲击着座椅似乎在等待着什么，突然城门被一脚踢开，一抹光亮透了进来，随之手中的动作也跟着停下。
“来了。”灵衍声音沙哑的说。
此刻凛脸上手中沾满鲜血可想而知是一路杀过来了，谁也没有预料到凛在被吞噬前突然反杀，而且第一目标便是一切的源头灵衍异灵国城主。
凛阴鸷的目光看向座上的男人，他总是那么的高高在上主导一片今天凛将亲自将他拉下这个位置让他为这一切付出应有的代价。
“灵衍是你派人杀的清月还有平安镇的一切也都是你策划的。”凛声音中掺杂着一丝愠怒。
灵衍始终很平静的看着凛道：“是我，所以你是要报仇。”
凛抿了抿嘴唇手中的长夜亮出一抹精光随即凛以闪电般的速度冲向灵衍。
凛现在的目标只有灵衍必须要趁炼狱之魂吞噬前将其绞杀，座位上的灵衍也不动就这么等着凛来杀他，仅不到一尺距离之时忽然间一抹红色闪现生生将凛的攻击挡了下来。
凛眯了眯眼打量了一下眼前的红衣女子，带着面纱眉宇间有些熟悉，凛不待深究便被红衣女子一剑抵了出去。
凛后翻平稳落地后，长夜抵住地面，目光深幽的盯着红衣女子道：“你是谁？”
红衣女子媚如胶丝的对着凛眨了眨眼，柔声道：“你猜。”
说完，两个人再次打了起来，灵衍始终以旁观者的姿态观战仿佛被刺杀的人不是他一样。
红衣女子身形娇软，手中的剑可直可软，软剑之前张如岚那小子也用过，凛也不算没有领略过，此种命器难以操控必须要一定实力的人方可将此命器发挥到最大效果。
很快红衣女子用软剑紧紧缠住凛的长夜，凛眸子一暗将手中的长夜微微松开了力度，果然红衣女子身子微微往后退了一点随即凛又再次握紧长夜加重力度一刺，红衣女子力气终究是比凛小整个身体也随着他的力度而晃动，凛没有丝毫怜香惜玉抓住机会将红衣女子重重一甩，红衣女子后脚一抵住后面的石柱，凛趁势追击，随着红衣女子的面纱掉落，凛的动作也跟着停了下来。
清月？!
凛深幽的打量着眼前的女人与泠清月别无二致，他没有问女人而是看向灵衍，“她是谁？”
灵衍叹道：“凛，她是清月。”
“不可能!”凛绝口否认，眼前女人虽然与清月陌桑一样面容但气质差远了。
凛眸中闪过一丝怒火，既然敢用清月的脸简直找死，凛眼睛眨也不眨对着红衣女子进攻，凛与红衣女子的实力本就相差巨大只是红衣女子擅长迷惑人心，在不知不觉凛便中了红衣女子的幻药。
凛本就凌厉的攻击变得迟缓起来，视线也跟着模糊，脚步虚浮无力，红衣女子有机会靠近凛对着他耳边吐气，温热的气息让凛心痒难耐不自觉耸了耸肩。
红衣女子挑逗似的迷惑着凛，她轻佻的挑起凛的下巴对着凛的脖子吐气，像玩宠似的嬉闹凛。
凛长手扶额，目光虚幻，身形处于游离状态，红衣女子轻笑着唤了声凛。
凛晃了晃头看清面容随即展开笑颜道：“陌桑。”
红衣女子见差不多了当即凑近凛，目光游丝的盯着凛，手在无形的握着刀朝凛刺去，突然身体一抹余热，红衣女子美眸一抬她诧异的看着凛满脸的难以置信就这样被凛反杀了。
凛目无表情的拔出腰间的短剑，没有感觉的看着红衣女子死在自己的面前，凛盯着那张与陌桑一摸一样的脸莫名别扭于是又拿着面纱盖住红衣女子的脸。
看完刚才的打斗，灵衍难得笑了笑，不得不佩服凛的才谋，戏中戏，有趣。
李元毅摸着自己的胸口，眸中闪过一丝惊讶，他朝着灵衍大喊，“城主小心。”
说完，凛毫不犹豫的将李元毅给杀了，他随意的瞥了一眼，“聒噪。”
李元毅一死，灵衍目光一现终于坐不住了，他撩开衣袍，淡然处之的从座位上走下来，不紧不慢的走到凛的面前。
“去外面，我和你打。”
凛没有犹豫直接答应了他。
异灵国惊雷一现，发出‘轰’的一声，黑云中闪过光亮。
灵衍撤了异灵国的刺客这场对决仅自己与凛一战，旁人不得插手，张如岚赶到时便是这副场景，他也阻止不了两人索性旁观。
此时异灵国陷入了一场血雨腥风之中，天空异象，血色之月被层云笼罩，异灵国其他人都不得参与这场生死之战纷纷退居到安全距离。
灵衍身穿一袭白衣，脸上带着一半的银色面具，满头白发的他依旧挡不住年轻时的风采。他手执长剑整个人在这乌泱泱的异灵国的显得格外突兀与凛又形成截然相反。
灵涧出尘脱俗的气质应该是遗传灵衍的。
灵衍白色的发须在空中飘摇，一双蓝瞳藏着不可察觉的阴冷，他摩挲着久未动用的宝剑，启唇，“凛啊，我也算看着你长大的，只可惜你我立场不同终是只能为敌，既如此，那便了断吧！”
说完，灵衍转动着手中的剑那熟练程度根本不像一个几十年没有握过剑的，但凭灵衍一个动作便能知晓他已经达到红绳巅峰甚至更高也未可知。
凛目光凛冽的盯着灵衍，随着一声雷电轰击，凛薄唇一抿，手中的长夜开始驱动起来，那动作行如流水一气呵成将灵衍的路线阻得死死的，灵衍勾唇握剑一挥巨大的一股力量蔓延开来，凛身体停留在半空中长夜也跟着一挥两股力量碰撞冲击力惊人的可怕。
周围的一切事物也随着他们的攻击一起驱动，张如岚所处的地方在他看来已足够安全但是在强大的力量下还是会有所波及，他努力的掀了掀眼皮，狂风席卷大地，让人睁不开眼睛。
此时两个人还在狂风中相互攻击，灵衍用流星火雨似的速度与强度对着凛一顿输出，凛寒光一现风沙中有闪电闪过，闪电将二人包裹起来，谁也看不清他们在里面的状况，张如岚捏了捏衣角莫名不安。
肆意的卷风将周遭的一切都吸了进去，两个人此时还在如火如荼的较量着，寒光闪烁，势如破竹的攻势一波接着一波，卷风外边受到劲气的引响开始动荡，无形中的轰击，地面发出剧烈的震动。
张如岚感觉脚下的房子正在陷落，他后脚一滑差点也跟着陷落下去，突然左臂被人拉了起来，整个人也随之腾空而起被带到另一个安全地带降落。
张如岚惊魂未定的看了一眼。
燎原？
灵涧问张如岚，“你还好吗？”
张如岚发现曾经的首席大人灵涧也出现在此，他狐疑道：“灵涧大人？”
灵涧嗯了一声，问，“如岚能不能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
张如岚点头，如实回答。
灵涧听完眉黛轻蹙。
燎原轻拍了拍灵涧的美肩，似做安抚。
灵涧勉强扯唇。她担忧的望着远处的龙卷风瞳中闪过一抹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