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心急了。”
诺顿放下手臂，面无表情的回应，接着打了个响指。
背对两人的古德里安将蛋糕放到桌子上，梦游一般，神情恍惚的回到卧室，关上大门。
“跟我去山顶。”
狂乱的空气在诺顿周身躁动，炽热的粒子无序运动，一双古老的龙翼张开，推动着他化作一道无法辨别的幻影，撞碎天花板，直冲天际飞去。
路明非紧随他的身后，张开翅膀，飞到天空。
对于秉持规则的人，诺顿会在规则内取胜，对于无视规则的人，他也不会用规则束缚自己。
古德里安居住的小楼位于职工区，沿途的人不是很多。
行人们听到半空中传出轰鸣，抬头看去，只发现夜空中，两颗星星看起来，比其他的更明亮一些。
……
山顶。
层层叠叠的针叶林在夜色下随风舞动，像是黑色的波浪。
平坦的地面上长满了草，不远处，有泉水顺着岩石缝隙下涌，形成一小片山顶湖。
冰冷的湖水又顺山下溢出，形成一道伟岸的白色瀑布，传出轰鸣。
这个时间，不会有卡塞尔学院的人来这里。
诺顿收敛龙翼，稳稳的落在地上，炽热的高温依旧让身体周围空气扭曲，驱散了原本的寒冷。
路明非落在他对面，几十米处，面容隐没在阴影里看不真切，但诺顿看到路明非手掌一翻，多出一支雪白的玫瑰。
“白玫瑰是用来送葬的，你听到了吗？送给你的葬歌。”
将手中的玫瑰碾碎，丢弃出去。
每一片玫瑰都在诺顿面前飞速旋转放大，层层叠叠，将路明非的身体遮掩。
诺顿感受到了强烈的精神波动，判断为言灵梦貘。
“取消。”
冷冷开口，漫天的白色玫瑰消散，如同泡影，路明非已经来到他面前，姿态看起来分外怪异。
路明非的一半身体覆盖着森严的龙鳞，另外一半身体却是人类。
此刻路明非人类的手掌中，提着一把十掌宽的巨剑，以超越数倍音速的力量斩落，力量之强，足以劈开见一座山峰。
“太虚剑形·断海。”
诺顿以拳头代替剑，炽热的崩坏能从他体表迸发，化作扭曲的金色闪电。
强烈的电弧在山顶点亮一轮新月。
明明是没有形体的闪电，却跟钢筋一样坚硬，拧在一起，变成横跨数米的剑刃，重重跟路明非手中的阔剑撞在一起。
剧烈的轰鸣声响起，还未传出去，就被言灵领域给压制。
冲击波也是如此。
堪比无数炸弹同时爆炸的威力，在倾泻出去之前就被诺顿跟路明非脚下，不断攀升的青铜壁垒给抵挡。
高大的青铜围墙连接在一起，宛如一座斗兽场，将路明非跟诺顿包裹进去。
他们在战斗的同时，赫然炼制着尼伯龙根。
短短几十秒，诺顿已经跟路明非对轰数千次，不落下风。
手臂用力，将路明非逼退，诺顿也向后退了两步，眼神冰冷的问道：“你要提前结束跟我之间的赌约？在我的印象里，你不是这种言而无信的性格。”
“诺顿，今天在龙类对抗课上，你越界了。”
路明非拄着刀剑，冷笑不已。
“我准许你挑战我，但没准许你三番五次干涉我！我这次来是为了告诫你，不得再次僭越，不然我会将你的枯骨制成亡者的花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