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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五章 郑妈,师傅的交代!(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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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面对死亡的时候,内心的感受绝不是简简单单“痛苦”两个字可以形容的,如若非要找出两个更合适的字眼儿,“发疯”“崩溃”“无奈”,统统这些词汇都要好过“痛苦”。

当老鹏手臂缓缓垂下的一刹那,高蓉再也支撑不住,蹲在地上把头深深埋进膝盖,放声痛哭,她的哭声那样凄惨、那样无助,不知为何,在这冰冷而漆黑的深夜里,我却一点儿也不感觉瘆人。

“啊!啊!啊!”陈强疯了一样歇斯底里大喊,边喊边举起拳头狠狠砸向汽车前机盖儿,也许是太过激烈,马路对面一辆路过的巡警车听到动静停下,两名警察摇下车窗朝我们这边张望。

高蓉赶紧强压哭声,冲过去拉住还在发疯的陈强,朝两名警官尴尬得笑笑,估计对方以为是小两口儿吵架,才又重新发动车子,渐渐走远。

“陈强,你送高蓉回家吧,别打车,步行,这里离她家不远!”我狠抽几下鼻头,反复告诫自己现在还不是悲伤的时候,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探出头朝陈强喊道。

“那你呢?”刚刚平静下来的二人同时回问道。

“我送老鹏去医院!”我平静得说道,尽管无法抑制声音的颤抖。

“那怎么行,你是通缉犯!”高蓉一下就急了,冲过来抓住我的手死死不放。

我使劲甩开她,凝望着她的眼睛近乎低吼,“如果你们俩不想也成通缉犯,就按我说的做,从今天开始,忘了我们之间所有的事,你们的世界不会再有赵鹏和文宁!”说完瞅瞅离我们两步远,正狠狠咬牙的陈强。

“兄弟,不行!”陈强抬头说道,双拳紧攥,坚定的眼神不容置疑。

“想想你老婆,想想宋燕!”我望着他,投以更加坚定、不容置疑的眼神。

“宁儿,不!不!我不!”高蓉头摇得像拨浪鼓,再次攥住我,比上次抓得更紧。

“听话!”我狠狠咬出两个字,使劲儿推开她,将老鹏身体平放在后座上,不由分说开上车就走。

身后不断传来高蓉、陈强歇斯底里的呼喊,每一声都像一柄烧红的利刃穿透我的心脏,再反复转上两圈儿,泪水一滴一滴滑落胸前,我张着嘴,却哭不出声,将车窗摇到最底,任凭冷风倒灌!

二十分钟后,沧海市人民医院门口。

当下已是后半夜,医院门口早已不见白天的繁忙,冷冷清清的。我将老鹏横放在医院入口正中,两个值夜的保安从不远处紧跑过来,边跑边挥舞着手里的警棍,打算叫住我,我开上车,一脚油门儿便又重新消失在夜色中,仿佛自己从没有出现过。。

我不敢走远,绕了几圈将车停在离医院几百米的一个露天停车场,装作下夜班的工人路过,再次回到医院,此时距我离开又过去约么十几分钟,医院门口停了两辆闪着警灯的警车,刚才放下老鹏的地方周围拉起一圈儿警戒线,两名警察在地下反复量着什么,还有一名在拍照。

“老鹏不见了?一定是被抬进了医院!”我琢磨着,心里稍稍踏实一些,不管他还有没有救,只要有一线希望,能从死神手里把他抢回来,就是我此时最大的心愿,甚至在路过医院门口那一刹那我都在想,如果可以,我愿意用自己的命换老鹏活过来,心甘情愿,绝不反悔!

三天后,老鹏家。

今天是老鹏出殡的日子,这几天我一直守在附近,从第一天的清静,到警察到来,第二天、第三天的喧闹。

我混在人群里,望着一夜白发、神情呆滞的叔叔、阿姨,望着被罗琼死死拉住,仍疯了一样往灵棚冲、哭喊爸爸的丫丫,她们身上有伤吗?离得远,我看不清,但我相信她们心里的伤比身上的伤更重。

“兄弟,你托付我的事我记得,我一定替你宰了那个孙子!”我紧紧咬着牙,轻轻拭去眼角的泪水,以不让周围只顾瞧热闹的人们看出异样。

尾随送殡队伍来到殡仪馆,我看到了师傅、师娘,还看到了爸爸、妈妈、李丽和孩子,成成长高了,得一米二多了,都到我胸口了,乾乾都能跑了,胖乎乎的,还是那么可爱!

我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冲动,想过去和他们打个招呼,哪怕就是近距离看他们一眼,摸摸儿子虎头虎脑的小脑袋,我也知足了,可我知道,我不能,不能,绝不能!

七天后,沧海火车站旁某小旅馆。

我不敢再用冯冠材的身份证,怕暴露,就到火车站旁找了家没名头的小旅馆,这种旅馆藏在居民楼里,从不查什么身份证,价格也便宜,六十一晚。

浑浑噩噩过了几天,饿了,就到楼下拉面馆对付几口,困了,倒头就睡,也不管白天黑夜。

我又开始抽烟了,老鹏生前喜欢抽玉溪,说这烟味儿冲,有嚼头,我也买一样的,不到一天,地上就是一堆烟头儿!每次呛得喘不上气的时候,我仿佛能听见老鹏在一旁“嘲笑”我,“你呀,就这点儿不像个爷们儿,连个烟都不会抽,你看我,得这样,烟从嘴里吸进去,再从鼻子出来。。”每当这时我总想抓,却什么也抓不住,只剩下一地光秃秃而冰冷的烟头儿。。

过了有三四天吧,一天中午我刚吃饭回来,一个四十多岁、丰满而妖艳的女人站在我的门口。

“你找谁?”我冷冷问道。

女人抛个媚眼儿没说话,捋捋耳边的头发,羞涩得低下头。

“呵呵!”我冷笑一声,目光猥亵得打量着她,紧身连裤袜配一件明显比身材小一号的长筒黑色毛衣,将她一身的肥肉突出得淋漓尽致,廉价香水的味道透过鼻子直冲脑仁儿,刺激着我每一根亟待发泄的神经。

我一把将她拉进屋子,随手反锁上门。

“大哥,价钱还没谈呢?”女人一声惊呼说道,眼里闪过一丝恐惧,恐惧中夹杂着妩媚。

“大哥?你比我大了不止十岁吧,还叫我大哥!价钱一会儿说,我得验验货!”我不由分说将她推倒在床上,张口堵住她还想说什么、半张着的嘴,“呜呜”,女人象征性得在我后背锤了两下,算作最后的挣。。

“宁哥,我求你了,今天晚上放了我吧。。”女人哀求着、扭动着,今晚是我们在一起的第三晚,她没走,也没要钱,还主动照顾起我的生活,从每次完事后的聊天中我得知,她叫张梅,大我十岁,吉林人、离婚了,一个人在沧海。

。。

“宁哥,你累吗?”她伏在我胸膛,喃喃问道。

“不累!”我长呼一口气,点上一支烟。

“真好!真幸福!”她闭上眼睛,喃喃说道,就像一个刚入过洞房的少女,脸红得就像红苹果。

“明天我得走了!”我扳过她的脸,轻轻抚摸着说道。

“嗯!我知道!”她脸上依旧扬着幸福的笑,“从咱俩第一天,我就知道会有这一刻的,宁哥,我求你件事行吗?”

“你说!”

“让我在你怀里再睡一次,走的时候别叫醒我,我就知足了。。”

“傻孩子!”我将她搂得更紧,突然心里有种说不出的痛,这是我要的吗?这是她要的吗?

“还有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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