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父是一个体态偏胖,面色发红的山城人。
见到金朝晚的第一眼,他没有女儿归来的欣喜感,而是满眸的憎恶和反感,以及满腔的愤怒,“沪
城督军姜门霆给我拍了封电报,说朝仪死在了沪城,到底是怎么回事?”
金朝晚眼中闪过一丝冷漠和快意,随后这抹情绪很轻易被她温和的笑容取代,“您在沪城开的饭店
发生重大枪击案,朝仪可能是在逃跑的过程中被人枪杀了。"
金父直直地看向金朝晚,“是你杀了她。”
“您有什么证据?"金朝晚端庄的脸上充满无辜。
“那场枪杀是你策划的,朝仪的死也是你策划的。"金父不答,继续陈述,满是肯定。
金朝晚微微一笑,笑意不达眼底,她不再讲话。
金父眼眶中溢满泪水,大怒道:“你这个孽障,当初我就应该在你出生的时候直接掐死你,朝仪再
怎么说也是你的妹妹,你怎么这么恶毒。”
“她是我妹妹?"金朝晚冷笑,“算了吧,我可没把她当过我妹妹,从小到大她仗着您疼她,处处
欺负我,什么东西都敢跟我抢,而您,从来都不管。您说想在我出生的时候直接掐死我,我何尝不想在
我出现在母亲肚子里之前,给母亲托梦告诉她不要嫁给您这种忘情负义的男人。
母亲她对您是真心的,您却为了要儿子,处处拈花惹草,还不把我们母女俩放在眼里,母亲死的那
天,您连看都不看她一眼。呵,别说金朝仪这个妹妹我不想认,就是您这个父亲,我都觉得恶心至极
啪的一声响,金朝晚被打得偏过头去,她非但没有喊痛,还轻轻笑出声,笑得病态而恐怖,紧接
着,她道:“我母亲离世前告诉我,要好好孝顺您。可是我母亲就是前车之鉴,越是对您恭顺,您就越
发不把我们母女俩放在眼里。父亲,这是我最后一次叫您父亲,不要再消耗我对您为数不多的感情,否
则就算是您,我也照杀不误。”
金父好像是第一次认识金朝晚,以前的金朝晚温柔而恭顺,可自打从沪城回来,好像变了一个人,
变得病态而又陌生。
他愤怒指着金朝晚道:“朝仪的死我绝对不会跟你善罢甘休,现在,立刻把姜啸恒放了。”
站在一旁的姜啸恒一副了然之色,果真,金朝晚和东瀛人勾结的事情连金父都不知道,这个狼子野
心的女人,还真够狠。
这样的人做朋友还好,但若是敌人,真的很麻烦。
金朝晚扬起下巴,即便脸侧有很明显的红色巴掌印,她也不见丝毫狼狈,反倒带着几分倨傲,她不
说话,和金父僵持着。
就在这时,不远处停了五六辆黑色的汽车,每个汽车都出来四个男人,清一色的武士服。
为首男人走到金朝晚面前,恭敬低头道:“金小姐,增田先生已经等候您多时了。”
金朝晚再也不理会金父,让人把姜啸恒送上了车。
金父不敢得罪这些东瀛人,只能用吃人的目光看向金朝晚,除了憎恶,就是恨意。
勾起唇角,金朝晚很喜欢看到金父这种愤怒又无法拿捏她的模样,挑衅地笑了一声,金朝晚也上了
车,直奔山城东瀛人所建的增田府。
增田府和沪城的军政府一样大,守卫也十分森严。
隔着几米远就有拿着刀枪的武士。
金朝晚派人将姜啸恒手上的绳子解了,只留了脚下铁质的镣铐。
活动了一下手腕,姜啸恒像走在自己家一样,面不改色地跟着金朝晚进了一间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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