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想让他们彼此放手，最好的办法是让他们自己选择结束！
白夙看不出老者的情绪变化，不知道自己是否说动他几分。
退身出去时，他轻声道：“您知道他在意您，所以您觉得有把握让他妥协，让他走所谓的正常人的路。可若是他不在意您呢？你又能怎么对付他的不正常选择？赶出别家，还是从此视若无物？”
“说到底，您的铁腕，只敢欺负亲近者！而您的亲近者在您心底，毫无地位！”
他说完。
轻轻关上了门。
……
门外是别家妹妹。
看到她们，白夙眼眸微微一红。
别家妹妹连忙问道：“松口了吗？”
白夙摇了摇头。
别家妹妹蹙着眉，惋惜又无奈。
白夙低着眼眸往前走，在门口的时候看到了沐浴在月色里的瞿恂初：“恂初姐……”
瞿恂初揉了揉他的发顶：“去跟他说一声，我们该走了。”
白夙点了点头，又去了别孟轲的楼下。
仰望着三楼阳台上的男人。
“白夙。”
“恩？”
别孟轲低头看着他，像是接受了某种不可触摸的现实，很平静而爽朗道：“你的眼睛像星星一样好看。”
白夙收敛了情绪，笑意清风朗朗，温柔回应：“谢谢你把这句话送给我，我很高兴。”
两人目光相对，通透而深邃。
鼻腔发酸，相隔数米，无法相拥，却仿佛能够听到来自对方胸腔里心跳的声音，像是暮鼓晨钟，带着海潮渐渐远去，最后只化作朦胧潮湿的背景。
他说，我等你。
他说，好。
……
回去的路上。
白夙坐在靠窗的位置，看着窗外的夜景不断后退，脑子里都是这小半年里和他相处的画面。
开心，且甜蜜。
他们之间无疑是相爱的，契合的，三观一致的。
曾经以为哪怕不能和寻常夫妻那样领证，有一个法律承认的伴侣身份，也能牵着走一直走下去……
过了许久，他沙哑开口：“恂初姐，刚才你和老爷子聊的时候，他也没有松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