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蓉突然伸手将头上的发簪摘下,往前划着喊:“你这张死人脸,真是倒尽胃口!死的怎么不是你?怎么不是你?”
陆厌怕伤到她,堪堪避开,脸颊还是被划出一条血印。
外面的佣人们忙冲进来,拦住柳蓉。
柳蓉发出一声尖叫,颤抖着喊:“纸……快给我拿纸!别脏了建业送我的簪子!”
白玉簪的下方染着鲜红的血,是陆厌的血。
佣人将纸抽拿来。
柳蓉不停用纸擦拭簪子,直至把簪子擦得干干净净,甚至还泛着锃亮光泽,这才收手。
适才的喧嚣仿佛是假象,柳蓉又恢复成豪门阔太的端庄姿态.
她淡淡开口:“我会派人二十四小时盯着你,你若敢和程岁再有半分牵扯,我就派人弄死她,让你也尝尝失去爱人的心痛滋味。”
话落,她转身上楼。
陆厌独自坐在椅子上,忽视地板上的一片狼藉,耳边是多年前陆建业死时对他的叮嘱——
孩子,替爸爸照顾好你的母亲。
陆厌垂眸,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烟,点燃,起身离开。
悍马在盘山路上行驶,后面跟着一辆尾巴。
陆厌的唇角勾起讽刺笑意,转动方向盘去往MISS酒吧。
五杯加冰威士忌下肚,陆厌突然听到一抹熟悉声音。
他下意识转头,看到了卡座中正在喝酒的程岁。
陆厌瞳孔骤缩,他没想到本该在榕城的女人居然还会现身海港市。
她怎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