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障子门被完全关闭,她只能看见一个男人的身影从浴室里出来,伴着沉重的脚步声,人坐在了
外间的沙发上。
没有进来的打算。
她抖着身子,往后退了些。没想到身体一动,一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流了出来。
这下她完全控制不住自己情绪,哭出呜咽声。
人影应该是听见了她的声音,头向她这边转了转。
做坏事的男人都已经肆无忌惮到这种地步了吗?连安全措施都不做。
不怕她用自己的身体当证据去告他?
或许那个周先生根本就不怕。
坐在外间沙发上的陆卓景穿着黑色浴袍,人斜斜倚靠着沙发垫,修长的双腿交叠姿态情懒肆意。手
肘架在扶手上,手持着自己微湿的头发。
眼角警了警没有亮光的内室,听见女人细微的抽噎声,嘴角向上扬起一个恶劣的弧度。
一晚上因为紧张她带来的郁气渐渐消散。
人都哭成了这样,这次的教训应该够深刻了。
他也不想就这么吓坏自己的小东西,看着时间差不多,准备进去解除误会。
才动了动身,女人带着哭腔酥酥软软的声音从门后传来。
“周先生,我不会去告你的。以后你要我怎么样都可以。"
她在胡言乱语什么?
陆卓景蹙紧眉头,望向障子门的黑眸深邃幽暗。
男人没有发声,云蓁用手擦了擦怎么也止不住的泪水,继续道:“上次是我不好,不懂事。其实我
和陆卓景就要离婚了,完全没有必要把陆家牵扯进来。”
许久,隔着障子门,一明一暗,安安静静。
云蓁哭着哀求道:“我们都已经做过了。您能不能放过陆家,放过陆卓景?"
她在替自己求情。
甚至没想过自己吃了亏,将来该怎么办。
陆卓景的心猝不及防地抽搐了一下。
以为周正不说话就是不同意,云蓁眼底露出一丝绝望。
自己这种没有家世身份背景的女人有什么资格和这样的大人物讨价还价。
倏尔,她想明白一件事,目光瞬间变得凌冽起来。颤抖着手指悉悉索索地将红底白花的浴袍穿上
身。
几息后,声线平稳而淡定:“周先生,我知道我就算是有证据也告不赢您。可我现在仍是连城首富
陆卓景的合法妻子,有不小的影响力。”
“我要是站出来在媒体上宣布我和您之间的关系,您说有多少人乐见这样的丑闻?”
“公众、对手,不管是不是真的,都会对您的声誉产生巨大的影响。”
顿了顿,将最后的眼泪擦干。
自己不过是个孤J儿,没有家族需要顾虑。
她在媒体上宣布时,陆卓景只要承认他们已经是协议离婚的状态,或是将所有问题推在她身上,陆
家就不会受到牵连。
而女儿云念是陆卓景的孩子,她更没有什么顾虑。
云蓁定定注视着男人一动不动的黑影,下定决心般沉声说道:“我是个孤儿,如果您非要动陆卓
景,我也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一定会和您纠缠到底。”
说出这最后一句时,她心脏突突地直跳。
她不是不知道周正的厉害,上次陆氏集团股价大跌,不过是他动了动手指头。
在她的认知里,大人物应该更害怕她这样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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