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那样……不如从一开始就没拥有过。
苏霖霖被徐湛川的话说得耳朵发烫，而今天发生了太多事情，她也的确没有太多心思，只是想安抚他。
听徐湛川这么说，没有再强求，只是有些窘迫地将头埋在男人胸膛，又想到他刚才的话还没说完，“你说的要求是？”
徐湛川却摇了摇头，他只有一个要求就是她永远留在他和孩子们身边，可到这一刻他却舍不得再要求她任何事，“没什么，睡吧。”
苏霖霖嘴巴张了张，到底再没有坚持，鼻尖除过男人身上清洌的气息，还有安眠香的味道。
那香大概起了作用，本以为经过今天的事情，她会睡不踏实，可没一会便困倦地合上了眼。
徐湛川看着怀里香香软软的人，抱了又抱，最后依依不舍地起床。
在书房冷静了一会，徐湛川才打开电脑。
网上关于苏医生的事情还在发酵，连带着博霖医美再次被送上热搜。
只是网上如火如荼，顶着苏医生那张的脸的苏曼曼已经从警局出来。
虽然有苏母的指控，但因为证据不足，除过DNA鉴定，得出眼下的苏医生不是苏母的亲生女儿外，因为苏父的证词，并不能证明眼下的人是冒牌货。
加上白鹿庄园的案子，虽然园丁的口供被证实造假，可在没有确凿的证据前，也无法证明死人同眼前的‘苏医生’有关。
所以苏曼曼晚上就被周博延接出了警局。
但在苏曼曼被带走的这半天，徐湛川也让人查到了不少东西。
大概是觉得真正的苏霖霖已死，苏父又被搞定，苏母无关紧要，所以事情做得并不完美，徐湛川查到了苏霖霖出生那年的医院档案，以及接生的医生。
可以证明曾经的苏医生的确是苏母所生。
另外也查到了苏曼曼车祸后去Y国疗养的情况，发现当初去Y国的人根本不是苏曼曼，而真正的苏曼曼车祸后毁容，被送进了当时还只是小公司的博霖医美。
在Y国疗养三个月的‘苏曼曼’因为意外失足掉入海中后，同一时间休假中的苏医生在安城露面。
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巧合。
徐湛川看着递到他手上的资料。
所以在苏曼曼‘去世’的时候，真正的苏霖霖也离开了吗？
按了按眉心，徐湛川又想到当初第一次遇到小霖霖时的情形……深吸了口气，拨了霍阳的号码。
那边显然知道他今晚会找，电话刚响就被接起来，“三少。”
“医院那边什么情况？”如今周博延和徐家合作，医院这边也不能掉以轻心。
“三天后会有一场肾脏移植手术，肾源来源不明，已经让人盯着。”霍阳轻声说汇报。
“嗯，这件事我会让薛易南那边着重去跟，你盯着周博延，让川合给够他希望，还有徐氏集团那边，情况怎么样了？”这一次他不再打算让那些人继续蹦跶。
“投资的几个项目都被套牢，李国平那边很老实。”霍阳回答，心中有些忌惮他们家三少。
三年前老爷子为了彰显对三少的‘宠爱’，并且造势说三少会继承徐氏集团，实则人进去却坐了冷板凳，不知道受到多少嘲讽，可就在这种情况下，三少却将集团底摸了个透彻，暗中促成了三个项目。
而如今这三个项目，全被套牢，徐氏集团要再想到不到解决的办法，大概就要进行资产清算了。
徐湛川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这些都在他的预料之中，老爷子和大伯今天那么急切，正是因为他们清楚，大厦即将倾覆，也顾不得要不要脸。
目光看向窗外晃动的树枝，想到年幼被父亲架在脖颈，母亲摇头宠溺地笑，一旁徐菁钻在大哥怀里，闹腾着要哥哥抱。
他也曾有过一个温馨的家。
许久低低嗤笑一声，徐湛川才轻声开口，“开始吧。”
霍阳明白三少的意思，打了个冷颤，“会不会有些着急？”
徐湛川想到今日从杰夫办公室出来脸色苍白的小霖霖，“我等不及了。”
霍阳再不说废话，“我这就让人安排，不，我亲自去，您放心。”
等了这么久，这一天终于要来了，霍阳郑重地说。
“嗯。”徐湛川挂了电话，重新处理手上的工作，等结束已经凌晨两点。
他裹着一身凉意回了卧室，睡梦中的女人不知道做了什么梦，连安神香都无法抚平她的眉心。
徐湛川轻步上前，掀起被子躺在苏霖霖一侧，等身上热了些，才伸手将人重新揽回怀里，轻轻摩挲她的后颈。
梦中的人嗅到熟悉的气息，往他怀里钻了钻，皱着的眉心终于舒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