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微微诧异,“这药方,是你撰写的?”
锦鲤厚着脸皮承认了。
反正那么多食谱、秘方之类,都成了她的功劳,也不多这一件了。
“那,先前你们夫妻进献给朝廷的造纸术,也是你所创?”
皇后望着她,问得很是郑重。
锦鲤不好意思再贪功了,又不能说实话,只好说:“
这个,是我与夫君一同研究的,不能算在我一人头上。”
“本宫还听闻,你会做好些新奇的吃食,还很会做生意,在你们那里,十分有名气,这可都是真的么?”
皇后再开口时,已然有了些欣赏的意味。
锦鲤震惊道:“我……哦不,是媳妇!媳妇的事迹,都已经传到了京城?”
那倒没有。
不过肖正清回京后,常常在家中提起,被他的长姐听见。
而那位肖家嫡女,与皇后是闺中密友,哪怕如今二人一个为皇后,一个为诰命,也常常闲谈叙话。
皇后便是从肖家女儿的口中得知了锦鲤。
锦鲤一听,挠头笑了,“我……呃,媳妇!”
皇后见她改口这样难,也忍俊不禁地捂嘴浅笑。
笑过之后,她方宽容道:“你也不必自称媳妇,怎么舒服,便怎么来吧。”
锦鲤如蒙大赦,立刻就说:“那再好不过了!宫里规矩这么多,好像无数条绳子绑着我,搞得我浑身都不自在。”
她率真天然的模样,叫皇后很是新奇,又十分羡慕。
皇后瞧着她,能干,聪慧,勇敢,仗义……
这些美好的品质堆砌出来的人儿,当真就比男儿差么?
若不差,便如她所言,凭什么女子要被男子压一头呢?
皇后这许多年的教育桎梏,忽然就土崩瓦解了。
她很是突兀地道:“苏锦鲤,你求本宫的事,本宫允了。”
“啊?什么事?”
锦鲤一时没反应过来。
皇后不由浅笑着摇头,“你说什么事?自然是增加休夫的律条。”
“真的?!”
锦鲤顿时喜笑颜开,若眼前的人不是皇后,她简直想用力抱住对方拍一拍。
皇后被她毫不遮掩的喜悦感染,唇角也勾起微笑。
不过,她还是低低地说:“你切莫高兴太早。本宫允你容易,皇上那一关却难过。”
锦鲤小脸儿垮了垮,但很快又高兴起来。
她笑嘻嘻地道:“我有法子叫皇上也允准,我猜……娘娘您也有法子,对不对?”
她像只小狐狸,眯眼瞧着皇后,狡猾极了,也可爱极了。
皇后越来越希望,锦鲤是自己的妹妹才好。
她也被激起了几丝玩闹之心,便说:“咱们蘸着茶水,各自在桌上写出自己的法子,看看是否一致?”
“好呀!”
锦鲤挽了挽衣袖,一手遮挡,一手写字,很快就写完,用双手紧捂自己的答案。
等皇后也写完,两人同时将手移开。
见了彼此的答案,她们先是一愣,而后便望着对方的眼睛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