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小姑娘看着她，你推推我，我推推你，都红着脸不肯开口。
“哎呀！还是我来说吧！”窦月兰站了出来，不好意思地道，“锦鲤姐姐，我们是想问问，你的学堂……我们能来吗？”
“就这？”
锦鲤很惊讶。
小姑娘们红着脸齐齐点头。
锦鲤笑了起来，“想来就来呀，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女孩子们没想到她答应得这么痛快，愣了一下后，才兴奋地露出笑容。
窦月兰拉住锦鲤的手，主动解释说：“千百年来，就没有女孩子进学堂的例子。就连镇上的富户，明明有钱请私塾先生，都不让女儿认字读书呢。而且，我们都这么大了……姐姐，你真觉得我们可以吗？”
“当然可以！只要愿意学，多晚都不怕。”锦鲤高声说，“再说了，女孩子怎么了？你们好好读，说不定比男孩子还厉害，将来也能当个女状元呢！”
锦鲤这番话，给了姑娘们莫大的鼓励。
从那天起，窦月兰就和一群小姐妹，一起加入了锦鲤的学堂。
她们没好意思白用纸笔，没有课的时候，就帮着锦鲤阁的后厨做点事情。
时间过得很快，眨眼过去一个月。
女孩子们学习热情高涨，从一开始的大字不识，到现在，已经能读懂简单的告示，看懂账本上的数字。
窦月兰尤其聪明，简单的诗句都会读了。
锦鲤作为“女先生”，看着她们，也欣慰得很。
然而这天……
“月兰，你怎么了？一整天闷闷不乐的。”
卫苗苗后来也加入了大嫂的学堂，她看窦月兰神色郁郁的，放课之前，就关切地问道。
锦鲤心大，一开始没注意，听苗苗这么一说，也走到了窦月兰的课桌旁。
她看到窦月兰红着眼眶，心里紧了一下，也跟着问：“发生什么事了？你说出来呀。”
“我……呜……”
窦月兰一张口，嘴巴撇了撇，却直接哭了出来。
她趴在课桌上，肩膀一高一低地抖动着，许久才把书本还给锦鲤，哽咽着说：“姐姐，我明天不能来了，对不起。”
“为啥呀？”
卫苗苗高声问。
窦月兰摇着头不说话，急得锦鲤正想催问，同村的喜鹊插话说：“她家里给定的亲到了年纪，婆家催着过门呢。月兰要嫁人了，自然不能再来了。”
“真的？那是好事嘛！等办完婚事再过来呗，又不差这几天。”
锦鲤松了一口气，无所谓地说道。
小姑娘们接连叹气，一个个都很无奈的样子。
锦鲤皱了皱眉，卫苗苗凑近她说：“大嫂，你怎么好像外来的一样，咱们这的情况都不知道了？出嫁前做姑娘的时候，咱们还有点自由。一旦出了嫁，就得给婆家干活，生儿育女，哪里还能出来上学呀？”
锦鲤心里一沉。
另一个小姑娘看了眼窦月兰，压低声音接着说：“而且，锦鲤姐姐你不知道，月兰家里给她定下的那个男人，长得干瘦如猴，听说还赌钱呢！”
窦月兰一听，哭得更凶了。
锦鲤张了张口，心里沉甸甸的。
她来到这个世界这么久，生活在卫家，每个人对她都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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