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涂在小凳子上安静地坐着。
原本还有些心情低落的叶清雅看到她后扬起了一个温柔的笑容。
“小涂，小鱼最近过得还好吗？”
白涂微微张了张嘴，但并没有说出什么，而是点了点头。
“嗯，很好。”
现在的白涂就像是叶清雅与白鱼之间的单项桥梁，几乎天天都会拍几张白鱼的照片传到这里，让叶清雅见证白鱼的成长。
但白鱼却不知道叶清雅这边的情况，那些医疗人员并不建议刺激白鱼的情绪，不然很有可能会让其体内的星辰受到影响。
所以白鱼就连与叶清雅视频对话的机会都没有，只有白涂送过去的偶尔几封代表着祝福的信。
可是真的有用吗？
白涂知道妹妹的真正情绪，她并不开心。
但现在她也不想将这个信息告诉妈妈，因为...
妈妈的情况也很不对劲。
白涂低下头来，像一个撒了谎的孩子一样，很心虚，也很害怕。
“乖~”
叶清雅伸出手来摸了摸她的头，很温柔，似乎没有看穿白涂的谎言。
在白涂面前，她的脸上一直挂着慈爱的微笑，并不想让女儿担心。
夜澜安静地看着这一场面，心里有些小小的羡慕。
她也想被妈妈摸头。
随后叶清雅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轻声说道：“小涂，我有些话想和你爸爸说，你先出去吧。”
“嗯。”白涂乖乖地走了出去。
房间内只剩下白渊和叶清雅两人。
“白渊，时间已经不多了，是吗？”
“......”
白渊想说什么，但还是低下头来，沉默着没有回答。
叶清雅看着手中的白鱼的照片，勾起一个慈爱的微笑。
“白鱼已经长那么大了啊，看着她一天天长大，仿佛我一直陪在她身边亲眼目睹一样，看着她的笑容，我好开心，好想给她一个像样的拥抱，可是没有办法。”
“我好想亲口告诉她，你的出生并不是一个错误，妈妈是爱你的，不要害怕...但命运却硬生生地分开了我们，强行相隔两地，我好不甘心。”
白渊握紧拳头，青筋暴起，心中仿佛有一团火在燃烧。
狗屁命运！
叶清雅将白鱼的照片贴在自己的胸口处，仿佛这样就能拥抱白鱼。
“我是知道的，我和小鱼拥有同一种星辰，我更强，能清楚地感受到她的状态，可怕的诅咒在不断地侵蚀她的身体，她很难受，也不开心。”
白渊顿时睁大眼睛，呆滞地看着叶清雅。
“清雅，你...”
“时间不多了，是吧？我能感受到哦。”
叶清雅露出悲哀的笑容，说道：“不稳定的同源星辰会互相厮杀，小鱼和我都无法控制，只有消失一个才能将问题解决，这可能就是目前唯一的办法，那么要消失的人，为什么不能是我呢？”
“不！还有时间，再等等！如果一定要让我失去一个的话，那未免也太残酷了！”
白渊激动地抓住叶清雅的手，浑身颤抖起来了。
“如果不会做出抉择的话，可不是一个合格的守夜人哦...”
白渊将叶清雅抱在怀中，非常用力。
“抱歉...我是一个没用的男人...”
“啊...不是你的错，是时候该做出抉择了，白渊。”
“...我明白了。”
“不过在这之前，我想见小鱼最后一面，这是我最后的执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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