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还有一群穿着深蓝色道袍的医师。
有人在整理药材，有人蹲火炉旁煮制药水，有人累了趴在椅子上睡着。
场面看上去十分热闹。
这些医师，医术都很高，治病救人的价格也公道，深受江宁县百姓的喜爱。
“你是什么人？”
一名医师注意到了林秀，走过来，上下打量着他。
“我是林秀。”
“白虎堂捕快，学了几天炼丹术，心血来潮，想借贵地炼丹炉一用……”
林秀简单介绍了自己，并说明了来意。
虽然活血丹就学了半天，但真说实话，恐怕对方会把自己当成神经病。
年轻的医师有些惊讶，说道：“你站在这里别动，我去问问我们唐长老。”
我的好大儿，你慢些走，为父不急……
林秀笑意满满地墓送那名年轻医师离开。
炼丹房后院。
一个发须皆白的老人，躺在一棵大桑树下，手里拿着一把茶壶，享受下午的闲余时光。
年轻的医师走了过来，拱手道：“唐长老，外面来了一个白虎堂捕快，说想借我们的一个炼丹炉炼丹。”
“捕快？炼丹？”
两个组合起来哪哪都别扭的词，让老者顿时皱起了白眉。
他问道：
“那捕快什么来路？以前炼过丹吗？对药材和它们的药理药性熟不熟悉？”
“他以前从未炼过，只是学习了几天活血丹的丹方，心血来潮，想要到我们丹房试一试。”
年轻医者，如实转述了林秀的话。
“嗯？一个纯新人？那…那不行，丹炉若被他弄炸炉了，怎么办？”
老者摇了摇头。
“可我们炼丹房的丹炉，不是一直可以免费借给别人用吗？”
年轻医者不解地问道。
“那也得分情况，来的是正经炼丹师，自然免费借，但这白虎堂捕快，根本像一个捣乱的，我们若真借了，那捕快在炼丹时候，出事情了，又由谁来负责？”
老者摆了摆手，觉得不管怎么想都十分不靠谱。
“长老说得对，但是，若这林秀，是一个炼丹上天赋卓绝之人，那我们岂不是打眼了？”
年轻医者拱手问了一句。
老者笑了：“打眼？不可能的，哪有那么容易就打眼？”
“再过几日，江宁城的炼丹师大会就要开始，届时要讨论浮屠丹的炼制归属问题，我们不能出幺蛾子，不能让其他医馆的炼丹师看笑话了，一定要把浮屠丹的订单给拿下。”
老者翻了个身，挥了挥手赶人。
年轻医者见状只好退下。
林秀知道被拒绝后，没有多说什么，叹了口气便离开炼丹房。
回到白虎堂时，心情有些失落。
苏婉怡正伏案处理一些卷宗，见到林秀站在门外，就问道：“怎么了？丹药练出来了？”
林秀走了进来，说道：“没有，让头儿看笑话了，我本已学会了炼丹术，可炼丹房的炼丹师们，觉得我是单纯过去捣乱的，就没有借给我丹炉。”
苏婉怡恍然，说道：“这也正常，谁让你以前从没炼过丹，人家也担心自己家的东西，被你弄坏了，话说回来，你现在还想不想炼丹？”
“想。”
“好，如果我给你一次机会，你要不要？”
林秀怔了怔。
他上午还说过，大丈夫生于天地间，岂能吃女人的软饭变强。
可现如今……
铁骨铮铮的林秀，纠结了片刻，说道：“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