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反应力测试就开始拉胯，嗖嗖嗖，大量箭矢命中了他身体，失误次数飞速累积，还没到一分钟就宣告失败了。
林晨阳从测试场下来时，整个人都是懵的，他脑子里想着的都是有关方剑澜九剑齐鸣的事，心不在焉，自然躲不过箭矢。
而下一关道意测试本来也过不去，自然是0分收场。
得亏是他文考还算不错，不然这次道考就要以失败告终了。
一整个下午，林晨阳都处于浑浑噩噩状态，他知道自己摊上大事了。
他看到方剑澜周围围着很多人，大量的赞美落在他耳中，让他的心灵更加扭曲。
同时，他也感到很害怕。
“完蛋了，方剑澜这么高的道意境界，未来必定是气海境高手，甚至实丹，金丹都有可能，金丹境啊，整个金阳市都没有金丹境大高手，如果方剑澜日后报复我，我必死无疑！”
…
另一边，方剑澜的心态依然平静如水。
周围的赞美声当真如海浪般淹没了他，回去的大巴车上，很多老师都选择和他同乘一辆车，不为别的，就为了能和他多说几句话，多拉近点关系。
这与出发时形成了鲜明对比，那时候，所有人看他的眼神都带着几分异样，有的是同情，有的是幸灾乐祸。
老张就坐在他旁边，殷切地关怀道：“方剑澜，你的成绩可以选择最好的几所大学，道考结束的这几天就可以上网报名申请了，有什么困难都可以找我，我作为你的班主任，有责任为你服务到底。”
方剑澜点点头：“谢谢老班，但暂时没遇到什么困难。
”
老张又压低声音道：“林晨阳那个事你可以放心了，以你这个成绩，别说是副局长，便是咱们金阳市市长都动不了你，等过几天你就知道了，你这可真是一飞冲天，鱼跃龙门啦。”
王东坐在他右面的座位上，也插话道：“方剑澜，有个事我很好奇，你怎么做到九剑齐鸣的，如此高的道意境界真是让人觉得匪夷所思，你才19岁啊，太夸张了。”
“是啊，方剑澜，平时看你不显山不漏水的，原来这么厉害，羡慕死人了都。”同班考生孟圆的声音从后方传来，她是班级唯二的女考生，脸圆圆的，有点婴儿肥，在班里人缘极好。
方剑澜微微一笑：“上次出车祸之后，我突然看开了很多事，心境不一样了，自然而然感受到了一丝丝道意，也许你们也得像我一样，出一场车祸，大难不死，道意境界就会水涨船高。”
听完这个解释，很多人都服气了，因为这的确很合理，但又模仿不来。
道意与修为无关，只与人对道的感悟有关，普通人也可以拥有极高的道意境界，比如历史上某些赫赫有名的大画家，一生作画，心诚于画，这久而久之，心境就不一样了，画作也会带有某种道意，令人一眼看上去心灵得到极大震撼，这便是高道意境界，低修为境界的典范。
而想要快速提升道意，有两条捷径，一是体会生死之间的大恐怖，二是极致悲喜，这两条寻常人都很难经历，又或者经历了很难扛过去。
因此听完方剑澜的解释，车上的人都服气了。
没谁有胆量敢去出车祸，毕竟一个不小心人没了，那就全没了，还谈什么修仙啊。
老张教育道：“同学们可不要羡慕方剑澜，也万万不能模仿他，要知道那场车祸除了他，其他人都是非死即残，这样的成功具有偶然性，是决然无法复制的，你们想提升道意境界，还是得按部就班来，一是提升修为境界，二是苦练技巧，以做到技近乎道，明白了吗？”
“明白了。”学生们齐声回应。
这都是政府发布的课本上常见的理论知识，老张自然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