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老爷子瞪了他一眼：“你别给我装傻！你说说，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不管人家多大岁数，结婚还是没结婚，我都能给你弄过来。”
“爷爷，您操心太多了。”季衍铮神色不变，“我都没兴趣。”
老爷子忍了又忍，到底还是没忍住：“是不是因为凌家那个丫头？”
季衍铮略一挑眉，“谁？”
“别给我装傻，是不是因为凌羽潼那丫头？”
季衍铮眉心舒展开，语气依然冷淡：“不是。”
“怎么不是？当初我把她订给你，你不是没反对吗？结果那丫头不肯嫁给你，跑国外去了。后来我再给你订别人，你就怎么都不肯答应，不是她又是因为谁？”老爷子拧着眉，“要是非她不可，我也能给你弄回来，她不乐意我也能叫她乐意了！”
季衍铮忍不住笑了：“爷爷，您一辈子的名声，难道打算砸在这上面么。”
“我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季老爷子简直要被他气死。
“您放心，跟她没关系，你把她弄回来我也不会娶的。”季衍铮的耐心已经告罄，“如果没事的话，您就回去吧。”
“我今儿偏不走了！”老爷子冷哼，看向管家，“老靳，去外面找孙烨把报告拿过来，我在这里慢慢看。”
“是。”靳叔应了一声，转身出去了。
季衍铮无奈的抚了抚眉心，一低头，就撞上女人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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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馈。
大概是因为听到了他和老爷子的对话，此时她的眼神里有恍然，又有不可思议。
季衍铮隐约能猜到她的小脑瓜里面都在想什么，目光沉了沉，染上了一丝警告的意味。
结果女人还冲他眨了眨眼睛。她的睫毛很长，从这个角度看去，更是长的不可思议，眨眼的时候，仿佛每一下都挠在他的心尖上。
季衍铮心里一热。
“衍铮，你以为我在担心咱们季家后继无人吗？”老爷子还没有放弃说服他，继续苦口婆心，“我这把岁数了，还能活几年。我是担心你，等我也走了，你一个人孤零零的，还承担着那么大的压力，我这是心疼你啊。”
季衍铮喉结滚动，目光暗沉：“爷爷，您多虑了。”
嗓音已然染上了一丝沙哑。
季老爷子没有注意到他的不对劲，依然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
“哎，你爸爸年纪轻轻就走了，我就他一个儿子，你爸爸也就留下你一个，咱们季家这些年不容易。你二十二岁就接过这么大的摊子，整整五年了。看到公司在你手里发展的这么好，我又是欣慰，又是难过。”老爷子叹气，眼底已经有了几分水光。
这小子和父母的缘分都浅，偏偏又身居高位，肩上背着这么重的担子，身边竟然没有可以让他放松和信任的人。
每次想到这里，季老爷子就觉得对不住他。
但是季衍铮此时已经根本听不进去季老爷子的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