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漾漾的身边还有个系统在。
【崽崽，你爹好像在生气。】
往秦无妄小跑的漾漾也察觉到爹爹不同以往的态度，小脸上满是疑惑：是谁惹爹爹不高兴了吗？
【你爹可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暴君，哪个不要命的敢惹他不高兴啊！】系统看了看从进入殿内就目露担忧的初夏，还有刚才行迹诡异的庆吉，突然就明白了：【崽崽，是你惹了暴君不开心。】
……啊？
她惹得爹爹不开心了么？
【崽崽，你要想在这宣承殿好好活着，就得努力抱紧你爹大腿，讨好他，不能让他生气。】
而且借着暴君的威慑，说不定崽崽还能早点继承南境呢。
系统不抱希望地这样想着。
嗯！
她会努力哒！
“爹爹~”
丝毫不顾及大暴君的冷脸，信心满满的小奶包就软乎乎地绕到书案后面。
在庆吉提心吊胆的眼神中爬到了男人的怀中。
好奇地盯着案上的奏折。
“爹爹，这些歪歪扭扭的东西是什么呀？”
冷眼旁观她攀爬自己的秦无妄：“……”
正暗自担忧宿主的系统：【……】
糟糕！
它好像忘记了崽崽现在还是个文盲！
怒气稍滞，男人屈起手指弹了弹她的脑袋，嗓音低哑：“想学？”
小家伙歪歪头，她刚才有说想学吗？
可是系统哥哥说爹爹因为她不高兴了的，那爹爹说她想学她就学吧！
便一点一点的点头。
煞是可爱。
秦无妄眸光里的愠怒退却，半托着她在自己腿上坐好，大掌包裹住她的小手，一笔一画地教着她：“这是你的名字。”
她的名字？
小奶包长大了嘴，既新奇又惊喜地看着上面的字，像个毛毛虫似的在秦无妄的怀中蠕动。
“坐好。”
微微用了点力道压制住她，男人闲心大起地开始了教漾漾认字。
但——
“蠢东西！”男人低沉的声线里带着隐隐的愠怒。
“这么简单都学不会，你的脑袋长着有什么用。”
小奶包委屈巴巴地看着他：“吃和玩……还有喜欢爹爹！”
这就是讨好吧？
“呵！”
秦无妄被她的讨好气笑了。
但一看到她写的字，眉心就突突直跳。
歪歪扭扭的字体像是没有骨头的爬虫一样，多看一眼都是侮辱圣贤。
即便当初他无人教养，可三岁时他便已经熟读了四书五经，练得一手好字，怎么这小东西这般蠢笨？
都教了这么多遍，连字都还写不好。
这真的是他的女儿吗？
暴君不由地回想起他的其他子嗣。
就连把太傅气得直跺脚的秦和惬也不至于这般蠢钝。
再一听小家伙嘴里嘀嘀咕咕地一直念叨着五哥哥：“爹爹，我答应了五哥哥明天要去看他的，今天能不能不写了呀？”
想要逃学的漾漾，无师自通地开始了找借口。
“闭嘴！”男人凤眸微沉，心头浮现几分不悦：“以后不许你再跟秦和惬来往。”
本来就蠢，再被秦和惬那个蠢货带坏，只会变得更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