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酒店，安然松了一口气：“青子，你没觉得气氛有点怪异吗？”
“有。”
“对吧？我一直提心吊胆，生怕出事儿。”
“知道问题在哪里吗？”
“不知道，就是一种感觉，可能，跟潘中华有关？”
徐青摇摇头：“我也不知道，顺其自然吧，等徐军那边的消息，反正咱俩也就打个辅助，不是主力，不需要太操心，关键时刻能顶上去就行。”
安然点头：“下午你花一百万拿下那尊菩萨，有什么说法吗？”
“有，大概率是灵宝。”
“几品？”
“不知道，”徐青摇头：“我今晚上做个鉴定才能知道是几品，不过东西是真不错，就算不是灵宝，也不亏。”
“不亏？”
“不亏，品相好，年代也够老，鎏金层几乎一点没掉，造型也漂亮，市场价在一百万以上。”
“那他们怎么不加价？”
“他们被我吓到了，”徐青笑道：“被我疯狂的加价方式吓到了，不敢跟我竞价，怕被我坑。”
“被坑？”
“对，037号拍品，我加价到四百万后忽然放手，让那个孙老板以四百零一万的价格吃下那尊药师佛，这在他们眼里就是被我坑了，让老孙白白损失了四百万。”
“都成了惊弓之鸟，”安然轻笑一声：“不过，你这个语气……难道不是你挖的坑？”
徐青摇头：“我这么纯良的人，怎么可能挖坑给他们，那尊鎏金层掉光的药师佛，也有概率是一件灵宝，四百万拿下，就算亏钱，也不会亏太多，我也没想到那些人会跟那么厉害。”
安然瞪大眼睛：“两件都有可能是灵宝？”
“对。”
“王老板不是都鉴定过吗？怎么还有漏网之鱼？”
“鉴定又不是万能的，有些人实力不够，灵宝本身的情况又千奇百怪，偶尔鉴定失败是很正常的事情。”
安然微微点头：“那王老板可亏大了。”
“也不算太亏，不，不但不亏，还赚了，想想王老板今天下午的营业额，再想想他的进货渠道，这要是能亏钱才是见鬼了。”
“也是，我虽然没有认真计算，但总成交额不低于五千万，赚疯了。”
“羡慕不？”
“羡慕。”
“羡慕也没用，干这一行风险很高，而且鉴定灵宝是个苦差事，鉴定一件需要好几天甚至十好几天，到手的古玩，不管是不是灵宝都得过一遍手，没有一定的天赋根本耗不起。”
“鉴宝天赋？”
“对，别看老王的老婆五大三粗不像个精细人，实力也不算强，但灵性却不弱，要不然也做不了这个生意，这生意这么赚钱，如果没有门槛，能轮到老王夫妻俩？”
这是再浅显不过的道理。
能赚大钱且没什么门槛的项目，能轮到普通人做？
就算运气好碰上这么个好项目，也很难长久拥有。
所以，老王夫妻能把这个生意做起来，必然有过人之处。
或者说，能在江湖中占据一席之地的人，都不是泛泛之辈，像老王夫妻这样的江湖人，江湖中不知凡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