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洛希借着床头柜上幽黄的光线，望着吴向生千疮百孔满是新旧伤痕的皮肤，眉头跟着越皱越紧。
“哪一块？”
吴向生反手按了一下何洛希方才指的疤痕，回答她的口吻，依然轻描淡写。
“小时候不小心撞到的桌角。”
只是，说起这句话的时候，吴向生的脑海里，却不自觉地想起，这道疤痕，是吴望随手把他推到桌子上形成的。
可如今这个人，他已经不想再提。
“这里呢？”
何洛希又指了一处伤疤，低声问他。
“钢尺砸的。”
“还有这块？”
“嗯……好像是钢笔不小心戳到了吧。”
吴向生转过脖子，不经意地瞄了一眼肩膀上，那颗跟痣有些相像的，微微泛红的小黑点，仔细回忆着。
而何洛希却一骨碌坐起身，眉头紧锁满脸担忧地看着眼前的那个男人。
“吴向生，你说实话，那些旧伤……是不是吴望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