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摆了摆手,指了指自己的耳朵,“我开始失聪了,从现在开始我说你们听,教你们一种心法,我的时间只够说一遍,用心。”
可惜没能说完一遍,然后歪倒在床上。
吕延把手指放在然后的鼻孔,感受着越来越弱的呼吸。
半篇心法,不知道名字。然后死了。
又静了,他们来到那个叫何其求的人旁边,等着。
果然,说梦话离梦醒就不远了,何其求醒了,盯着他们的脸,“你们是何人?”
疯子把脸贴了过去,两人的鼻尖快要挨上了,“这是铁房子,你要死了。”
何其求嘿嘿笑出了声,瞳孔扩张故作镇静,“别跟我虚张声势,此处是何地?”
“我可以救你,只要你跟我一起出去。”
“外面?外面是哪儿?”
“很冷?”
何其求又嘿嘿笑,像破了洞的二胡发出的动静,“很冷?我可不出去。”
“你真的要死了。”
还是嘿嘿的笑,何其求用强装出来的不屑反击,“你可以试试。”
疯子头也不回地离开,走到然后的床前,半跪,“你教我半篇心法,就是我的半个老师,我们离开这里。”
然后的身体很轻,轻的像一片羽毛,疯子抱着他径直走向大铁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