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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南世界的城市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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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血色之夜(八)(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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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是黑水晶般澄澈的夜色,似点缀着群星的高层建筑和流火般璀璨的大道映出的光芒,使这间昏暗的浴室即便不开灯,也充斥着朦胧的暖光。

银色的螺盖被人轻轻拧开,一瓶香水倾入浴池幽蓝色的水中,前调的风信子以及中调的铃兰以及檀木、雪松、麝香混合的冷冽沉郁又略带清苦的独特气味氤氲开来,贝尔摩德轻轻地拨弄了一下白金色的长发。

修长而白皙的腿轻盈地踏入水中,水影婆娑,泛起阵阵涟漪,奶白色的水汽从她的肩头升起。

她将头埋入水中,金发像是海藻一般在水中漂浮。

几分钟后她从水中浮起,仰躺在雪花大理石的池边,大口大口的呼吸,被热水浸得有些潮红的脸上洋溢着一丝神秘的微笑。

她依然活着,或者说她又活过来了。

赤井秀一和神代清嗣都没有杀死她,烈火也没有吞噬她,伊斯特河冰冷的河水中让她感到凄寒彻骨,但她还是没死。

“魔女怎么会死呢。”

用手撩起一抔温暖的水从肩头浇下去,流水在羊脂玉般的肌肤上滚落。

她轻声对自己说,像是在自嘲。

突然,女人蔚蓝色的眼睛警觉地眯了眯,像是一只听见雪地簌簌声的白狐。

她将手探进水中,像是抚摸自己的身体,抬手时手中却多了一把装在防水袋中的FN1906手枪。

这款由传奇枪械大师约翰.勃朗宁亲手设计的袖珍手枪,枪长只有堪称迷你的115毫米,质量仅仅只有0.41千克,是很多间谍和特工的珍爱武器。

此时,公寓的门禁系统响起了嘀嗒的电子音,随着门口的技术人员收起电子开锁器,公寓的门板被人轻轻推开,穿着黑色战术靴的脚毫不怜惜的踏上会客厅那雪白的长毛地毯,手持消音武器的七名杀手鱼贯而入。

会客厅、餐厅、书房、卧室,他们协同有序、行动迅速。

但这样好像没有多少人类生活的痕迹。

一扇扇门被推开时仅仅发出细微的轻响,殷红色的镭射光束谨慎的扫射着每一个黑暗中的角落。

所有的房间都找遍了,只剩下浴室。

两名杀手蹑手蹑脚的走近浴室,轻薄的实木板门后传来隐约的流水声,打开的缝隙中有水波的流光在天花板上摇曳。

一只带着手套的手轻轻探进门缝里,板门的滑轨发出沙沙的声响,半池摇曳的苍蓝色的清水出现在他们面前,白色的浴袍在其中漂浮。

在这里!她在沐浴?

这是个好机会,沐浴在热水中的人总是轻松又疲惫。

两把手枪在门边果断开火,细微的火焰在消音器的啾啾声中向着池水喷出,那池静谧的水像是游鱼受惊般炸开,水花四溅。

杀手将头探进门内,他看到一张漂浮在水中的破烂浴袍,被子弹打得像是一张破旧的裹尸布。

“咻”的声响在他的耳边响彻。

那是极细的金属丝在空中猛地拉开又猛地合拢的声响。

他来不及去看旁边的光景了,只隐约看到一个金发女人阴狠的笑颜,随后就被一根绞颈丝套中了脖子。

女人的手腕白细却力量十足。

套中的瞬间她的手腕翻转,丝线极坚极韧,纤细而锋利。

像是一柄轻薄的手术刀般割裂了杀手的喉管。

尸体短暂的堵住了浴室的门,等到第二个杀手反应过来,抬腿踏进浴室时,贝尔摩德已经将那具尸体放下。

从口中取下衔着的手枪,一枪爆头。

她轻吹了口气,吐出了粘在嘴角的一缕发丝。

她捡起杀手弃置在地面上的手枪,随手按动卡笋,弹匣应声滑落,又从尸体腰间拔出一个新的弹匣插上。

楼下的杀手已经反应了过来,但枪声让他们不敢冒然冲上来,于是在楼梯下警戒着,缓缓上楼。

贝尔摩德施施然的走到浴室外间,随手从架子上扯过一身干净的浴袍裹住自己赤裸的身体,月色映在她玲珑的脊骨和流畅的腰线上,骨肉匀停。

右手持着那把格洛克18手枪,左手握着FN1906手枪。

真是世道变了,她冷笑着想到。

她一直知道自己不算什么顶级的狠角色。

但要是以为什么人都能来惦记她的命,那可就大错特错了。

一个黑影闪过浴室的门口,侧身抬枪欲射的同时身体失去了重心,连续的枪声响起。

杀手位于空中的身体被三发正中胸口的枪弹炸开细密的血雾,打的翻飞下楼梯,将会客厅的一座黑曜石飞马的雕塑砸坠在地,摔得粉碎。

贝尔摩德歪了歪头,湿透的秀发滴下一颗颗水珠,她突然下蹲侧身从门框后探出头来,手中的格洛克18连开七八枪。

曳光的枪弹密集的穿过位于楼梯上的几名枪手,领先的两个人顿时被打中身体,倒在了楼梯上。

未中枪的两人赶紧伏低身体,趴在楼梯上躲避子弹,随后开枪反击。

火光四溅,木屑和石碎炸裂开来。

在一轮密集的射击结束后,贝尔摩德像是一只雌豹似的从门框中轻盈地跃起,光洁的腿窝卡在楼梯扶手上,沿着扶手滑落下来。

右手丢弃了手中的格洛克,砸向其中一个人的头,扶着前方的扶手保持平衡。

左手的FN1906连开两枪,一枪命中杀手的胸口,第二枪命中了他的头。

而另一个人正在往手枪里装填弹匣,突然被手枪砸中脸,随后他看见一个白色的影子从他头顶翩然落下,他来不及去瞟清楚,就被一条修长的腿死死锁住脖颈,贝尔摩德低头扭身,接着腰部的力量将他带到在地。

杀手重重的摔在地上,抬头起来时,正看见女人趴在他面前,未施铅华的脸上洒落着栏杆的阴影,额头粘连着湿润的金发,一双蔚蓝色的眸子中流露着狡黠的神情。

“是琴酒派你来的吧。”

她抿了抿嘴唇,露出一个饶有意味的笑容。

不是询问,而是确定。

回到这间公寓后,她联系到了琴酒,因为莎朗.温亚德的秘密已经被发现了,因此她需要变更新的身份。

并且需要组织的暂时保护,以便她有时间准备好新的人设。

在她看来FBI和那名杀手不可能这么快赶到这里,因为这里并不是莎朗.温亚德日常的居所,而是另一处位于别人名下的公寓,其他人不可能这么快找到这里。

只有跟她通过话的琴酒,有可能通过行动电话定位到她的位置。

杀手瞪着眼,不说话。

女人的眼睛像是有着某种魅惑的魔力一般,有一瞬间他感到神情恍惚,差点想要将指使他的人说出来。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他说道。

好在他受过严格的训练。

“撒谎的孩子,眼睛总是喜欢往右上方瞟。”

她也不是在讯问,只是突然觉得很孤独,想跟人说几句话。

杀手听见女人笑着说道,黝黑色的袖珍手枪喷出了红色的硝焰。

......

“砰”

枪声刺破深夜的寂静。

这是一辆路边的出租车,车身隐没在纽约郊区的黑暗中,暗黄色的车身只能看到模糊的轮廓。

女人伸出手,轻轻推了一把。

驾驶座上的出租司机软软的歪倒在车座上,手中还攥着钱包和几张刚刚得到的美元。

“呼~”

女人呼了一口气,淡淡的硝烟从气息的作用下捋成一股喷涌的细线,在车内氤氲开来,嘴角扬起一抹微笑。

月光从前挡风玻璃上渗透进来,在她的胸前洒下一片银色,蓬松而蜷曲的金发散落着,而那张美艳的容颜则继续沉睡在黑暗中。

贝尔摩德从未想过自己会有这样走投无路的一天。

她的任务失败了,原本计划进行的十分顺利,赤井和神代清嗣接连跳进了她的陷阱中。

两只老虎之间的杀戮游戏,而一只角落里的羊羔在最后的时刻掀开了雪白的绒毛,露出了狰狞的神色。

这一步步精心策划并顺利进行的诡计,却被伏特加那个废物一手给毁了。

她险些折在那座仓库中,如果当时不是她及早清醒过来,及时的换上了死尸的衣服并藏身在一个角落里。

现在恐怕要么被烈火吞噬,要么就被带回到FBI分部的问询室里,乐呵呵的喝上热茶了。

而琴酒那个家伙竟然将一切归罪与她。

在她及时的从火场中逃生出来,跃进伊斯特河之后,她冒险回到了自己作为莎朗.温亚德这个身份的家中,清洁并处理了伤口。

因为担心追捕或是追杀随时都可能到来,于是在简单洗了个澡之后,并喷了大量的香水掩盖了身上挥之不去的恶心尸臭之后。

她发了邮件给琴酒,向他寻求组织的暂时庇护。

随后前往了一处隐秘的庇护所休憩。

却没想到等到的却是几名杀手的追杀。

她被组织放弃了,或者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应该是琴酒,擅作主张的放弃了她。

琴酒和她之间的关系本来就不对付,而这次的行动失败又需要人负责。

按组织内部的地位和任务失败的原因来说,更应该负责的人是伏特加,如果不是他手下的枪手搅局,那两个人已经死了。

但谁叫伏特加是琴酒的心腹呢。

琴酒这个阴狠狡猾而手段酷烈的家伙是组织最好的刀子,但这样的人却也给自己塑造了无数的敌人,就连组织内部也有不少地位颇高的骨干成员看他不顺眼,他在乎的并不是交出伏特加让他背锅,而是伏特加作为他的直属手下。

一旦他背了黑锅,那自然也会有人借着这个事端,来发起对琴酒的攻讦。

但如果贝尔摩德死了,那她就可以负起所有责任,到时候连那位先生也不会说什么。

贝尔摩德眯了眯眼睛,嘴角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政治真是人类最血腥,最肮脏的游戏。

连他们这些生活在人类社会阴影中的乌鸦也不例外。

她微笑着,从口袋里拿出行动电话,仰起头思索着,睫毛缓缓垂落,将那双深邃得近乎妖邪的眸子遮盖住。

嘟嘟嘟嘟嘟嘟...

某段诡异的音节响起,一段特殊的拨号声音。

代表着一个神秘的电话号码,每次按下去的时候她都感觉到像是在敲响一扇阴寒的大门,门的背后是地狱森然的血海和亡者的低吟。

让人牙齿都忍不住打战。

她缓缓地收回了手指,想了想之后删除了之前按下的数字。

这样的行为显然是错误的,就像别人通常都有一个误解,那就是她贝尔摩德是受那位大人宠爱的女人。

这真是一个可笑,甚至单纯到有些可爱的误会。

一个藏身在黑暗中,一手铸造起这个象征血腥与罪恶的庞大组织,手握着阴影中煊赫权柄的存在,心中只能可能为一个女人留下一丝柔软的人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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