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外公你……”
“这是外公这些年卖菜赚来的钱。”
老爷子拿着一沓厚厚的零钱塞给秦牧：“这些全都给你。”
果然和他想的一样，只是这沓钱估计不少，光是红牛都有一个手指头厚了。
秦牧哪里敢收。
老爷子声音微微低沉起来，遗憾道：“外公四个娃里面对你妈的亏欠是最多的，当年家里穷，家里的余钱只够供你小舅上初中。”
“你妈小学还没上完就被外公要求辍学回家放牛，你妈应该没和你说过这些陈年往事。”
“老秦家里不缺钱，你妈这些年虽然没说什么，但外公心里过不去那道坎，这些钱你替你妈收着吧。”
正如老爷子所料的一样，张桂兰压根没跟他提过这桩事。
不过秦牧向来很会演戏，他没有惊讶，反而是点点头，笑道：“外公，我妈早就跟我说过这事，她还经常跟我谈起以前家里生活条件拮据的日子。”
“这钱我就不拿了，其实我妈也让我给你准备了一份礼，她还嘱咐我要懂得孝顺你们二老。”
说着，秦牧掏出了仅剩的两千块，塞到老爷子手里：“外公，这是我寒假工赚到的零钱，你孙子成年了，以后你可以好好享福了。”
老爷子眼睛红了。
两人一番拉扯，反倒是秦牧把那两千块钱给送出去了。
回去的时候，张桂兰就攀着秦牧的肩膀，似笑非笑的问：“臭小子，刚刚你外公眼咋红了。”
秦牧一脸遗憾说：“妈，这你就不懂了，外公是舍不得我这个乖外孙啊！”
张桂兰明显不信：“你这张嘴倒是讨人喜欢。”
秦牧却突然苦着脸：“妈，我没零花钱了。”
“你骗鬼去，骗得到我？”张桂兰狐疑的道：“早上来的时候还跟我吹嘘有两千块的零花钱，还有你不是收了一堆的红包？”
“妈，我早上说的是三千块钱。”秦牧添油加醋的讲述了刚刚和外公聊天的内容：“那三千我都给外公了，我跟外公说你外孙成年懂事了，以后可以赚钱让他在家里享福，不用去菜市场卖菜了。”
张桂兰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反驳。
开车的老秦却突然插话：“你不是说你成年懂事了？”
“要不以后的零花钱你自己赚得了。”
秦牧心里吐了一口老血。
老秦你居然背刺我，小心我把你藏私房钱的地方告诉张太后，让你看看什么叫家庭地位。
在秦牧自认为胜券在握的时候，张桂兰又给他补了一刀，“你爸说的对，我看以后就这么着了。”
秦牧：“……”
秦牧很想再给陈亦瑶打个电话求安慰。
不用安慰，能听到她软糯糯的声音也足以抚慰他这个受伤的心灵。
奈何旁边有张桂兰在旁边虎视眈眈。
秦牧只能给陈憨憨发短信。
套餐每个月白送十条短信，他要物尽其用。
秦牧：“憨憨，我生活费没了，要不你以后写书养我吧！”
发一条没回复。
秦牧就躲在一旁继续发。
秦牧：“你再不回复我，晚上来我家现码十章。”
此时的陈亦瑶坐着摩托车被母亲和奶奶挤在中间，兜里的手机一直在震动，她却不敢拿出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