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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庙一哲徐懋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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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章 难当贼(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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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懋功误伤人命,父亲徐盖处罚懋儿,单雄信说情。

单雄信说:“义妹名字叫鼠妞。鼠牛虎兔、龙蛇马羊、猴鸡犬猪。义妹比懋功义弟大两岁,义弟有个好姊妹。”

鼠妞用手指戳戳母亲:“鼠牛虎兔,我是大姊,应当照顾弟弟。娘,你想要说什么来着?”

徐夫人说:“这些日子田里忙活,仆人全下田干活,我要奶孩子。鼠妞在厨房里忙活,把懋儿禁闭在厨房柴房,顺便搭把手烧灶帮厨,以劳代罚。”

单雄信呵呵而笑,立起身说:“两全其美,告辞了,过些天再会。”

当夜禁闭在厨房里,比库房好多了。家中仆人、雇工都在这吃饭,有凳有桌有油灯。厨房通柴房,柴房里有张床榻,是为临时雇工预备雨天留宿的。懋功享受这熟悉而陌生的环境,静静地看着老鼠沿着墙根出来东张西望,没有动静就大胆溜达。

厨房里有一盏油灯,木制灯台上下两头粗,中部腰细便于抓握。顶上有巴掌大的圆铜盏,一根灯芯草横在香油中。灯芯草一头露出铜盏边缘一点点,用打火石打出火星,点燃润过油的灯芯草,豆粒大的火苗忽明忽暗。

小老鼠闻到香油味,沿着木灯台爬到铜盏上品尝香油。懋功拍一拍巴掌,小老鼠吓坏了,急忙下溜。灯台上头大,中腰细,惊慌的老鼠抓不到落爪点。急得吱吱吱叫唤打转转。

小懋功看乐了,快活哼唱:小老鼠,上灯台,偷油吃,下不来,吱吱吱,叫奶奶,奶奶老,耳朵背,叫妈妈,妈不在,喵喵喵,猫来了,老鼠崽,快下来,叽哩咕噜滚下灯台。

夜深人静,小油灯忽闪忽闪,一只老鼠沿着斜搁的秫杆爬上箩筐口,再往前爬了一点,重心前移,秫杆翘竖,老鼠掉进筐里,咕噜噜翻了个滚,鼠窜而去。

懋功思想,假如老鼠掉到水里会咋样呢?会不会游水。灶台旁边有只大水缸,木制圆盖一分为二,一半常盖,一半常开。

懋功把姊姊塞给他的核桃咬开,取出核挑仁夹在秫杆一端,平放于常盖的水缸盖子上,嵌核桃仁的那半截秫杆凌空于水缸水面之上。小懋功想看看老鼠怕不怕水。

懋功困了,一觉睡到黎明。姊姊开门进来拿大葫芦瓢舀水,熬大锅小米粥。招呼小懋功起来烧灶水,鼠妞向大锅加水加小米完毕,就去另一个灶台助妈妈做蒸饼。

天亮出工,日上三竿回来到大厨房吃早饭。两张四方桌,围坐十六人。到徐盖家当雇工,工钱比其他大户人家多两成。可是这份工钱不好拿,别的庄主站在地头看着雇工干活,徐盖身强体壮领头干活,做得又快又好,雇工们跟在徐盖后面拼力干。

雇工们真是累,为哪多两成工钱,累得心甘情愿。众人坐到四方桌旁歇歇劲,等待着主人家盛粥上饼端咸菜。

徐夫人烤饼上饼,鼠妞用大陶碗盛粥。懋功相帮姊姊,盛了一碗又一碗,鼠妞突然啊啊叫。

懋功向粥锅一看,坏事了。粥中一只死老鼠?懋功急忙拿起竹笆篱反压在粥锅边。对鼠妞示意说:“姊,烫手!用托盘端粥碗送过去,下一碗粥我来盛,你端粥。”

鼠妞会意,用木托盘端粥碗上桌。懋功把笆篱中的物事扣进大碗,用小碗反盖好,推到灶台最里边旮旯处。十多个雇工吃饼喝粥完毕,各带一个大饼到田头作响午点心。

人走厨房空,鼠妞说:“老鼠咋掉到粥锅里呢?”

懋功说:“是水缸里的,你舀水时没看见。”

“咋晚我把水缸盖好盖严,今早我看到开了半盖,是你干的坏事!”

“昨晚上我用翘翘杆玩老鼠,眼睛一迷糊睡着了,今早忘了此事。不曾想翘翘杆真让老鼠掉进水缸。”

“好哇,准备挨耶耶的板子,把你的屁股打开花。”

“好姊妹,我的老姊,央求你嘴下留情。我将来给你一个大大的好处。”

“啥样子的好处?值得我稀罕。”

“大男人志在四方,我把家里的物事都送给姊姊你。这好处大呗。”

“吹吧,石疙瘩吹上天。到那时候你的婆娘管家,不把你两个耳朵拧下来,那才怪呢。”姊弟俩嘻嘻哈哈,不曾料到十多年以后,徐家的所有房产田地都交给姊姊了。

隋朝首创科举,考试选拔人才。其时国学、郡学,县学并举。乡村亦办乡学,县学以上是官府聘任的学政,乡学是本乡大户人家筹钱聘请老师,称谓私塾。祭祀圣人的日子又到了,县学生、乡学生都筹备祭祀孔圣人。

孔子之前,周朝就有“释奠礼”以示尊师重教。孔子死后,鲁国把孔子生前所住一幢草堂作为奠堂。将孔子生前用过的衣冠、车琴书册等等物事保存于此。

汉高祖刘邦到鲁地祀祭孔子,之后把周公与孔子同祭,各郡县建立周公孔子庙,一年一祭。

到了晋朝,变本加利,一年一祭改为一年四祭。春、夏、秋、冬,每个季度的丁日举行祭礼,时称:四仲丁祭祀。

这一仲丁日子,徐庄老先生领着一班弟子去孔庙祭祀先师周公与孔子。弟子们集资备了四荤四素四样时鲜蔬果。大伙儿兴高采烈来到城里的孔庙,每个孩子手捧一件祭品,心虔志诚缅怀先圣。

祭品摆放完毕,还没有来得及磕头礼拜,从门外进来一班县学生。县学生看到这班庶民乡学生摆放祭品,众口嚷嚷不休:“圣人说,尊卑有别,长幼有序。把乡学生祭品撤下来,县学生先祭祀圣人。”

徐庄学子们当仁不让,高声反驳:“恁什么要撤咱们的祭品!你们说尊卑有别,还有先来后到!”

“咱县学生是当官的命,你们乡学生泥腿子科,识字学文有屁用。”

双方他一言你一语,吵得不可开交。乡学老先生向县学生打恭作揖,县学生指责老头生老糊涂。仲丁日是县学祭祀孔圣人日子,你凭什么领这么些卑贱人来此生乱。

乡学老先生不糊涂,县学祭孔是定时辰的,到了规定时辰,县学的学政亲自领祭。老先生领乡学生提前一个时辰来孔庙,祭祀完事即回去,与县学两相错开时辰。没料到一伙县学生提前来孔庙,咱乡学生的祭品已上供台,如此撤下来,脸面何在?今后如何面对学子。不撤又不行,迟疑不决,再一次向县学生打恭作揖。一个县学生把乡学老先生推了一把,迫使老先生后退两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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