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当她开始画第一笔后，谭老原本带着欣赏的表情却变了。
他蹙眉。
姚慧十来岁的时候被谭老教导过一阵子，那时候她真的是灵气十足。
谭老没想到，她二十来岁，技巧有了，但灵气已然全无，甚至，让他看到了最讨厌的俗气。
姚慧快要收尾，她看向谭老，谭老没有喜悦而是一脸凝重，她心头咯噔了一下，莫名不安。
被情绪影响，最后收尾还犯了错。
周围众人探头看。
“哇，没想到姚慧你还有这一手呢。”
“真厉害啊。小小年纪不错。”
“谭老头，你小徒弟还真不错嘛。”
谭老却沉着脸没吭声。
不过大家都知道谭老要求高，所以帮姚慧说话。
李思圆夸奖，“慧慧！你真厉害啊！怪不得罗伯特导演找你呢。只是后来怎么又变了？”
姚慧压下心里的不安，她跟别人的想法一样，谭老要求高，自己进娱乐圈之后又疏于练习，的确有些退步。
她笑得勉强，“导演的想法我也不知道。我只能做好自己能做的事。”
李思圆又夸她，然后抬头，“星瑶，来啊，该你了。”
宫秦之牵住她的手。
她如果不愿意，他能解决。
沈星瑶莫名，她将小风扇递给他，他接过，她翩然走上前。
她对谭老弟子道：“麻烦换一张。”
换好新的画卷，沈星瑶跟姚慧一般，毫不犹豫起笔。
看她这样子，姚慧和李思圆都有些惊讶
【她居然不是撒谎？】
不会！会画画又不稀奇。
这么安慰着，但是谭老有了动作。他激动盯着，然后围着桌子焦急。
沈星瑶抬头，“谭老，您打扰到我了。”
她居然敢说谭老碍事？
旁人心想她可要被教训了，结果谭老却激动又好脾气。
“哎呀，丫头！不着急不着急。我不打扰你，你慢慢来。”
旁人：……
这什么情况？
但看谭老的样子，他是真激动啊。
沈星瑶大概就用了一盏茶的功夫，她笔下的荷花跃然纸上。跟姚慧同样画了荷花，更容易比较。
但不用大家去看，去评价，谭老的反应足够说明。
他激动道：“小丫头，有师父吗？没有的话，你看我怎么样？”
谭老徒弟们：……他们可都是求着，然后通过考验才被收徒！
姚慧也是。她是因为对谭老有恩，帮过他一次，谭老才愿意指点她，但是却没有提过要收她做徒弟。
至于其他人，看谭老的反应，再看她的画！
这沈星瑶，到底还有什么不会？
沈星瑶放下画笔，“谭老，我有师父。”
谭老失望，但又不肯放弃，“是谁啊？你这画风的确有点熟悉！等等……不会是！”
谭老激动从桌子后走出来，“真的嘛？你的师父真的是那位大师吗？”
因为谭老激动的模样，众人跟着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