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朝许幼宁跪了下来,一副郑重将晏扶卿的性命托付于他的模样,许幼宁心下微沉,这是在汝南王府,晏扶卿自小长大的地方,竟也需要如此防备,不知晏扶卿是如何活着长到这么大的……
“你放心,本郡主以命保证,在你回来之前,绝不会让任何人见到晏扶卿。”许幼宁正色道。
“多谢郡主!”
严息朝她深深鞠了一躬才迅速离开,而榻上的晏扶卿忽然发抖起来,许幼宁摸了摸他的脸,冷得吓人。
“春梢,去找几床被褥来。”
还有晏扶卿身上的伤,鲜血已经将他的衣衫染红了。
许幼宁让春梢去找找医药箱替晏扶卿包扎。
“郡主,这衣衫都被血黏住了。”春梢不忍心看。
许幼宁俯身,贴着晏扶卿的耳朵低声道:“晏扶卿,你忍着些,我替你上药。”
晏扶卿闭着眼睛闷哼一声,许幼宁用剪刀先剪开不好掀开的布料,指尖轻轻捏着衣衫往上,衣衫黏着皮肉。
长痛不如短痛!
许幼宁心一狠,微微用力,手腕被晏扶卿紧紧捏住,许幼宁感觉骨头都要碎了,但她正要忍受不住时,晏扶卿却忽然松开了她。
许幼宁疑惑的看向他,晏扶卿仍旧疼痛难忍,额头不断渗出冷汗,只是再如何痛,他都没有再碰过许幼宁。
许幼宁垂下眸子,手上动作轻柔下来,好不容易替晏扶卿包扎好了,给他盖上几层被褥,刚做完这些,门外就吵了起来。
“郡主,汝南王妃来了。”夏末进来禀报。
许幼宁眸子一凝,“又是她!”
叮嘱春梢看好晏扶卿,许幼宁才出去,就见汝南王妃带着人浩浩荡荡的过来。
“站住!”许幼宁扬声开口,“本郡主在这儿,谁敢进松墨院?”
“你竟还未走?”汝南王妃厌恶的瞪了眼许幼宁,“这是汝南王府,长宁郡主这般巴巴过来,霸占在一个外男的院子,连女儿家的脸面都不想要了。”
“本郡主的事儿还轮不到外人来说。”许幼宁嗤道。
汝南王妃沉下脸,“那汝南王府的事,也轮不到旁人来插手。”
说完,她转头吩咐身后的人,“都进去吧!王爷嘱咐我这个母亲好生照顾慎之,我若不管不顾,岂非太过不负责?”
她身后的人搬着摆件进来,汝南王妃扯出一抹笑意,“若非为了给慎之送这些东西,本王妃才懒得踏进松墨院,与你这刁蛮不知礼数的丫头说教。”
许幼宁眯了眯眼,“本郡主说了,谁都不许进来!”
“夏末!”她沉声开口,夏末立刻从屋子里拿出软剑递给她,许幼宁扬起软剑指向小厮。
小厮顿时不敢再上前了,并非他们打不过许幼宁,而是许幼宁是长宁郡主,若是伤了她,只怕圣上和昭阳公主不会罢休。
汝南王妃脸都黑了,“没王法了!你个小小郡主竟然敢在我汝南王府动剑对着汝南王府的人!我定要……定要让御史们去殿前参你一!”
“哦,汝南王妃随意。”许幼宁一脸无所谓,汝南王妃不敢强闯,气的扭头离开,多半是告状去了。
许幼宁让夏末继续盯着,进屋子看了看晏扶卿。
这么多床被褥下来,晏扶卿的身子却仍旧冷得像冰块。
“这样下去不行,等不到严息回来,只怕晏扶卿就要没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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