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林洋感到有点意外, 这才真正的是, 送上门的人民币。
摊子摆好后, 一切进入有条不絮的流程，生意明显比往日好的多。
就连平时斤斤计较的人，也突然变得大方起来，购买圈子的时候都是五元起步，几乎没有人购买一个圈子。
他们好像憋了一年的消费欲望，要在今天彻底的爆发出来。
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今天讲法》的影响，李林洋能清晰感受到，好几名套圈的小青年，盯着自己的目光中，明显的夹杂着一丝敌意。
他瞬间想明白了怎么一回事，这些人都是马雨婧的“粉丝”。
唉，大众情敌不好当啊！
无论什么事情，围观的人多了，就少不了吃瓜群众的存在。
“就是这家摊子，我告诉你，连撒宁北都能套中大鹅！”
“电视上骗人的吧？我看好几个人花了不少钱，连鹅毛都没有套中一根！”
“胡扯，《今天讲法》是啥性质的节目？绝对不可能骗人！”
“对啊，电视台采访那天我就在现场，有个镜头扫到我了。当时，我就站在撒宁北身后，因此还上了电视呢！”
“你看摊子后面的海报，那就是撒宁北套中大鹅，小老板兄妹俩跟他的合影！”
……
“卧槽，套中了，那个黄色圈子是谁扔的？”
“我，我，是我套中的！”
……
因为套中一只大鹅，整个摊子顿时热闹起来。
几乎与此同时，马路对面电器商场门口传出一阵噪杂声。
没错，张传播的电器商场，在大年初一的时候也正常开门。
张祖豪夫妻二人，正在跟几名营业员争吵。
“豪哥，这些电器你们不能搬！”
张祖豪为了拉东西，特意借了一辆小货车，此刻被营业员阻止。
电器商场虽然有两名老保安，但是他们看到是张祖豪，没有敢过问。
但是营业员却不能无动于衷，其中有一名营业员哀求说道。
“豪哥，你知道商场的规矩，货物从我们手上被拉走的话，张老板会让我们承担损失的！”
“我不是把存款合同给你了吗？
电器商场欠我钱，我拉电器正合适啊！
回头，张老板责怪的话，用合同抵钱就好！”
张祖豪执意要拉电器，却被三名营业员死死拉扯住，一时间僵持不下。
“张传播已经被抓走了，你们几个蠢货不知道吗？
大年初一，还傻不愣登的上班替他卖货！”
张祖豪的老婆性子泼辣，怨毒的叫嚷着说道，“等工资都拿不到手，有你们哭的时候！”
“什么？张老板被抓走了？”
“张老板那么厉害，怎么可能被抓？你在开玩笑吧？”
“别听她信口开河，财务说张老板去羊城拜访朋友了，还是她帮忙订的飞机票！”
……
“老婆，出门之前我交代过你，怎么还那么多废话？”
看到老婆想要争辩，张祖豪连忙阻止她，现在很少有人知道张传播被抓的消息。
他也是在昨天夜里，好不容易才从朋友那里打探到的。
张传播算是彻底栽了，恐怕这辈子都不可能再从监狱里面出来。
但是，张祖豪可不敢把这个消息散播出去，他原本的计划是，快速把自己的本钱找回来，然后跑路出去避风头。
若是张传播被抓的消息泄露，那些经过张祖豪介绍，往电器商场存钱的人，肯定会一窝蜂的找上门。
等到了那个时候，他们可不管电器商场是借款方、张传播是法人之类的理由，恐怕吃了张祖豪的心都有。
张祖豪来电器商场也是迫不得已，他今天早早的就去过张传播家，结果人去楼空，轿车也被张传播的老婆开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