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拨打电话的时候，手指有点发颤，三个数字，摁了半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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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陵县，东街。
下午的时候，李林洋一直待在套大鹅的摊子那里。
因为明天就是除夕，跟王新慧猜测的一样，街面上的人非常多，所以，套大鹅的生意很不错。
虽然她们四个人也能忙得过来，但是李林洋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帮忙做点事情。
突然，钢管固定组装的架子前面，人群中传出一阵呐喊声。
“中了！套中了！”
“我靠，这是谁套中的？刚才谁扔的红色圈子？”
“唉，反正不是我套中的！”
……
“老板，是我套中的！我不要奖品，就要大鹅，刚好炖了过年吃肉！”
“伙计，我跟你商量个事！你选那个行李箱给我，我去菜市场给你买一只大鹅，再额外给你五块钱，怎么样？”
“滚一边去！这是我的好运气，怎么能送人？吃了这只大鹅，我们全家下一年都顺顺利利的！”
“你个死脑筋！怎么这么傻啊？白捡的五块钱都不要？老子自己套！”
……
“赔本了！赔本了！又被套中一只大鹅！”
“五十块钱一只的大鹅，一元钱一个圈子就能套走！”
“这是今天下午被套中的第15次了！”
……
杨绘娟拿着麦克风，已经开始宣传吆喝了起来，以此吸引更多的人来套大鹅摊子前围观，从而带动圈子的销量。
那名套中大鹅的客户，没有选择奖品，而是坚持要大鹅。
对于客户愿意要什么，李林洋倒是无所谓。
他刚刚拎着大鹅走到钢管架子前，就听到一阵警笛声，由远至近越来越响亮。
恰好，此刻套大鹅的摊子前面聚集的人有点多，马路上勉强能过三轮车、自行车，两辆警车开到这里后停下来，前面堵的根本过不去。
副驾驶位置很快下来一个人，进行临时的交通疏导。
这不巧了吗？
那个人刚好是郭强。
李林洋连忙将手中的大鹅递给客户，又转身从杨绘娟那里拿来麦克风。
“大家伙都让一让，别堵着大马路！”
“谢谢大家的配合，别耽误咱们民警同志们执行任务……”
“对，大爷，你的三轮车往路边上推一推……”
“路中间，那是谁的自行车？赶快挪走……”
……
看到道路疏通的差不多了，李林洋将麦克风还给杨绘娟。
他走过去，对郭强打了一个招呼，“强哥，大过年的还这么忙啊？”
“是啊，别说现在，就是除夕夜里也闲不住。
你们在家里跨年，我们还在所里忙活呢！
刚刚有人报警说，世纪风网吧有人聚众斗殴，将近二十多人参与，场面十分混乱，情节非常恶劣！
网吧老板打电话的时候，都哭出来了。
我得赶紧过去，有时间咱哥俩再聊！”
郭强坐上副驾驶，紧接着又把放车窗摇下来，用右手对李林洋比划了一个OK。
他笑呵呵的说道，“道路非常通畅，谢谢你的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