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余惊喜的发现，选择题的椭圆求距和那道百思不得其解的辅助线居然被自己全部写了出来。
虽然结尾的数字有些奇怪，假分数不说，还带根号，但他验算了好几遍那麻烦的计算过程，也没找出错来。
算了，就这样吧。
正当他要继续翻面往下写，
教室里“砰砰砰”地站起好几个人，惹得不少同学抬头观看。
正在第一排检查试卷的苏沐也皱起眉，虽然她不能往后转，但想也猜得到是争强好胜的男女主们。
果不其然，男女主们挤在讲台上一个个眼神中流淌着暗涌，差点因为谁先第一个交卷而打起来。
还是太年轻。
苏沐摇了摇头，盯着教室前方的柜子发呆。
也不知道陆余会不会写……
“叮铃铃——”
交卷的铃声准时响起，苏沐才跟随着大多数人的步伐走出教室。
隐隐约约还能听见他们在惊讶“新来的女神居然写得也这么快？”
“诶，你们说，她们和那三位谁能拿第一？”
这是被外貌征服的男生们。
但显然，男主三人团的拥护者可见不得有人试图把他们比下去。
“嗤，谁知道是不是装模作样的交卷，我冰山王子每年都是稳居第一，近乎满分的操作是一般人比得了的？”
“冰山王子”一入耳，就刺激得苏沐快走几步，不愿听幼稚高中生吵架。
“你跑这么快干嘛？”身后的陆余一把捞住她。
苏沐抬头瞥了眼他。
典型的三秒钟忘却烦恼人格，此时已经看不出任何尴尬情绪。
懒得和这人计较，苏沐反问道：“你写得怎么样？”
“还不错，我会写的都写了，对了，那条辅助线是不是这样......”
“嗯。”
“那选择题最后一题是b吧？”
“嗯。”
冬日午后的阳光明媚温柔，少年和少女携手走在校园，一个手舞足蹈地讲着，一个虽然冷淡，但眼底都是笑意。
西斜的日头将他们温馨和谐的双影拉得很长，仿佛另一幕美好的皮影戏。
“很和谐不是吗？”祁言芸盯着两人的剪影。
“是啊。”王彦幽幽接道，“如果不是他们两个又忘了我们的话。”
“做人不要太抱怨。”祁言芸抬眼，“你犯蠢那大少爷没杀了你就知足吧。”
王彦：“……确实很难反驳。”
.
下午的考试结束得比较早，即使苏沐两人去了趟超市回来后也才四点半。
苏沐看着手机里徐子旭发来的消息：
“老大，他们已经出来了，我什么时候去接你？”
“五点，校门口。”
“遵命，老大！”
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徐子旭的慷慨激昂，大概是什么“帮派文化”？
苏沐摇摇头将手机塞了进去，对着后座的陆余说道：“我有事出去一趟，大概晚上七点回来，你和他们吃？”
“嗯。”
陆余抬眼应了声，只说了句“记得吃饭”，连她要去做什么都没问。
这让苏沐一早准备好的借口全都堵在喉里，不上不下。
苏沐狐疑地打量了他眼。
这人是知道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