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漫无目的的在商场里逛着，程婉先是进了一家童装店，为自己的侄女选了两件漂亮的公主裙。
余初尧打算替程婉付钱，却被她制止，“这是给我侄子侄女买的，我自己付钱。”
“没关系，我来吧。”余初尧坚持。
程婉摇摇头，“现在还不是你花钱的时候，等以后……”
她在想，如果以后他们真的有机会在一起，他再帮忙付钱，她或许不会拒绝了。
话说到一半，程婉意识到自己是不是想太多太远了，一阵心慌，她没有继续说下去，她迅速拿出手机扫了付款码，付了款。
余初尧还在想她刚才没说完的话是什么意思，程婉已经付完钱了。
他只好接过她手里的袋子，不让他付钱，那他就帮忙拿着东西吧。
“我父母在历城开了一家中医馆，家里好几代都是中医，在历城是有点名气的，我哥也在医馆里帮忙。”程婉忽然开始说起自己家里的事。
余初尧认真的听着。
程婉一边慢悠悠的走着一边继续说：“本来大学的时候家里想让我学护理，或者财务，毕业以后好在医馆工作，我拒绝了，我还是想过我自己的生活，所以坚持选了我喜欢的专业，毕业后就一个人来到了这里。”
“我父母举全家之力栽培我哥，到我这里就让我随便学个护理就行了，在他们看来，我早晚都是要嫁出去的，随便找个工作糊口，以后好嫁人就行。”
程婉是第一次跟余初尧说起自己家里的事情，这么些年她也鲜少跟别人提起过。
今天不知道怎么了，就一股脑的都跟余初尧说了。
“你不听家里的安排是对的。”余初尧的心隐隐抽痛，可以想象到她在那个重男轻女的家庭中选择过自己想过的生活，得有多艰难。
“我也觉得我是对的。”程婉抬头便对上了余初尧满是温柔的眼神，她一扫刚才的落寞，给了余初尧一个释然的笑。
得到余初尧的支持和肯定，堵在她心口的那股郁结之气也像是得到了纾解。
她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余初尧是心理医生的关系，每次他们在一起，她都觉得自己跟他聊天很舒服，很自在。
他跟她说的每句话，都好像能说到她心里去。
没有一个字是多余的。
“那我想知道，你那些防身术是什么时候学的？”余初尧挑眉，换了个轻松点的话题。
程婉想起了那次相亲的时候偶遇到余初尧，明媚一笑，“大学的时候学的，其实也谈不上什么防身，就是想锻炼身体，没想到也会有用到的一天。”
“确实很有用。”余初尧也跟着点点头，意有所指的说。
要不是那天在餐厅偶遇她，见到她出其不意的制服了一个男人，也不会给他留下那样深的印象。
“那我要不要跟你介绍一下我家里的情况？”余初尧主动说。
有来有回嘛，既然她主动跟他提起自己家人，他也得把自己家的情况都跟她说清楚才行。
“我觉得你家庭氛围应该挺好的。”程婉兀自猜测着，表情里带着羡慕。
“没错，我家很开明的。”余初尧笑笑，“对了，我有个妹妹，上次你在我办公室见过了，还记得吗？”
“记得。”程婉一愣，随即点了点头。
“有机会的话，可以一起约个饭。”
“好。”
余初尧就是试探的一说，没想到程婉答应的这么干脆，这让他有些喜出望外。
直觉他们的关系更近了些，这样聊聊天，多了解彼此，好像比送花更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