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以这个女人的身份，肯定不会如此。
“呀！汤好了，我先去端过来，你去洗漱下，再上桌吃饭。”说着，小小佳就进入了厨房。
看对方忙碌的身影，李清欢无奈，只好进入卫生间洗漱。
两人再次回到桌前，李清混盯着对方的脸，等着她的回答，小小佳先给李清欢盛了一碗饭，然后又给自己盛上。
极为的熟练，像是两人的关系十分亲密似的，像极了正常恩爱的夫妻。
但李清欢却没有这种感觉，他现在只感觉两人的地位并不平等，对方好像一切尽在掌握的模样。所以才没有征询他的任何意见，擅自进入他家，擅自使用厨房，擅自做好一桌子菜，擅自给他盛饭，这一切统统都没有征询过他的意见，仿佛吃定了他，言行举止中充满了俯视的姿态，就像她才是这个家的女主人，李清欢只是客人一样。
这种感觉并不好受，因此他也没有动筷子，依旧冷漠的看着对方。
小小佳对此不以为意，她随口问了句，却让李清欢猛地站了起来，动作幅度之大，仿佛要把桌子掀了。
“你的钢琴比赛准备的怎么样了？”
他好不容易站定，面色变得更沉了，冷冷的开口：“你是怎么知道的？你究竟还知道些什么？
……王佳佳。”
小小佳有些意外的抬头看了他一眼，居然这么快就知道她的身份了，不愧是可以参加比赛的人。
没错，小小佳就是世界级的钢琴大师王佳佳的化名，同时，她也是午夜剧场唯一的通关者。
至于她的名字，李清欢在她说出来“小小佳”的时候就有了猜测，但直到对方可以说出来钢琴比赛的事情，他才有了结论。
因为，这种事情，只有唯一从比赛中活下来的通关者，以及钢琴比赛的主办方才会知道。很显然，她是前者。因为主办方从头到尾都没有露面，没道理现在又跑到他家里找他。
“叫我小小佳就好，边吃边聊，这可是我辛辛苦苦做得这么大一桌子菜，不吃也不要浪费啊。”她热情的招呼着他。
李清欢想了想，点点头坐下。
“你的表演时间，是在七天后？”
“没错。你是怎么确定我就是参赛者的？因为白天的那首曲子。”虽然是hi问句，但语气却是陈述的与其，因为那是他们唯一的交集。
她点点头：“若我没有猜错，那时你前面那人已经表演过的曲子，至于我为什么知道，因为我找过他。”
他有些诧异，然后扒拉了两口饭：“但你并没有告诉他正确的通关方法，所以他最终变成了玩偶。”
“不，我说了，那是他自己的选择。”
他抬眼看了她一眼，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怎么可能，谁会放弃生的希望，然后主动变成玩偶，而且他不是年轻的钢琴家吗？已经名声鹊起，未来可期，没道理放弃生命啊。
“为什么？”他的声音有些闷。
“……”
小小佳并没有说明，而是选择了沉默，然后转移话题
“你应该知道吧，每一首曲子都是被改动过的。”沐泫雅今天表演的就是被改过的曲子，她做出这种判断没有任何问题。
“知道。”他点点头。
“但你不知道的是，你将那些被改动后的音符连起来发音会造成什么后果。”她的语气陡然一冷。
他一脸懵逼，然后回想起来今天遇到的事情，隐隐有了猜测，“难道，那些黑色的影子，也就是被称为妖鬼的东西，是……”
她点了点头，脸色有些凝重，“是的，只要听到那些音节连起来发音的人，身后都会出现那种东西，但这只是你前面那首曲子的效果，你的这首还未知，但我劝你不要轻易尝试。”
李清欢似懂非懂，但他已经召唤出来了，要怎么解决？
“你有没有什么办法？帮我祛除后面的这个妖鬼。”他心里并没有抱多大的期望，因为郁青那么厉害都没有办法，更别说一个钢琴家了，这都不是专业对不对口的问题，这简直是让唱歌的去打拳击。
不过也并没非没有这种可能，因为王佳佳毕竟是接触过这种东西，最起码她知道这种东西怎么来的。
“我可以帮你。”她肯定的点点头，李清欢眼中闪过一丝亮光。
“但，你知道祛除一只妖鬼需要什么代价吗？”她进行询问。
他摇摇头。
“金源街那只已经完全成型了，相比于祛除你背后的这种，简直简单了一万倍，只需要杀死就行，但你知道即使是在那种情况下，杀死它要付出什么代价吗？”
代价吗？他想了想，并不确定，现场死了很多人，因为妖鬼导致的车祸属于间接死亡，但人数已经达到了八十四人，而妖鬼亲自动手杀死的，也有几十人，面对警察的重火力压制，还干掉了他们十几人。
倘若最后不是郁青出手，现场可能没有活口。
他深吸一口气，摇摇头，他并不知道。
小小佳叹了一口气，“针对这些东西，我们也有应对的手段，但被各个势力掌控，其中餐风亭就是一个有能力的组织，你或许并不知道他们的存在，但你只需要知道当官方找到他们的时候，他们出价两个亿才肯动手，而且必须是先到账然后才出发。”
他抓住了个字眼，餐风亭，那不是他和初中同学吃饭的地方吗？居然还有这种背景。
同时他口中喃喃，“两个亿”，然后想到了郁青和无常两人，心中冒出疑问，难道他们是餐风亭的？
“官方一时拿不出那些钱，幸好啊，有两个傻子主动拦下了活儿，一分钱没要，拎着法宝就去了，不然拖下去只有两个结果……
一是妖鬼逃跑，二是妖鬼进化。”
他的神色黯然，同时又有些庆幸。当时的情况，拖下去真的很危险，倘若郁青两人再晚到一步，在场的都可能剩不下活人儿。
“所以你觉得我像是傻子，还是你能拿得出手两个亿？”
“那你今天跑这一趟，只是为了和我说这些？”他有些不信。
小小佳充耳不闻，开始埋头干饭，他见状也只好开始干饭，毕竟还饿着呢。
良久，她再次开口，“我能够祛除你背后的妖鬼，也可以帮你一次，但那种方法，我只能施展一次。”
他一愣，一次就行啊，他身后只有一只。
但他忽然一愣，不对，并不是一只，他一共召唤出来三只妖鬼，死了一只，他身后有一只，但这个世上还有另外一只，他的妹妹，沐泫雅背后也有一只。
冷汗，一下子就从他的背后渗出，他有了决断，然后询问：
“需要我做什么？”
都是成年人了，李清欢自然懂事，最少两个亿的出手机会，他怎么可能认为对方不求回报的帮助自己。
果然，小小佳点点头，“你通关之后，帮我从那里带个东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