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行疾走御风飚！”
“小园艺菊!”
“九九有尽奇正错！”
……
蔡艺农第二天赶到车墩影视基地时，杨帆正在拍摄陈鹤、郑凯、乔三，他们几人校园线、事业线的事宜。
等到在他完成拍摄完成，放午饭时就带着一旁和刘诗师聊天的老K，在附近九新公路旁找了粤菜馆子，开了个包间，随便对付了一顿。
“你手上还有多少钱？”蔡艺农接过刘诗师给她倒的椰树椰汁，在服务员走出包厢后，第一时间问道。
“几百万吧。”杨帆眉毛一挑，随口敷衍着。
刹时，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老K的这问法就是明的告诉他，绝味鸭脖这项目，已经有人盯上了，且来头不小。
蔡艺农掏出包Lights，很熟练的翻盖打开，敲出里面细长的香烟，叼在嘴中顺手点燃，身边的刘诗师也见怪不怪，极其熟练的把烟缸往她面前手边一放。
毕竟，老胡爱抽黄金叶圈内知名，就好像谢霆峰喜欢万宝路，黄博离不开白将军。
刘诗师混了这几年早已见怪不怪，自家杨帆也喜欢抽，老是笑嘻嘻地对她说‘带包华子，华子不拉嗓子。’。
“去年十一月吧，由华鸿牵头，然后云峰在内的几家投资公司，都在对他进行背调。具体的投资金额没打听出来，估计大几千万吧。绝味的这个投资是打包的，主要是特许经营和加盟店。如果没什么问题，德信正在进行财务审计，没什么大问题，第二季度就应该会拨款给他们了。”
蔡艺农弹了弹烟灰，欲言又止，最终她按捺下了自己想法，只说：“如果你需要，我可以通过德信的人帮你介绍戴文君，至于怎么说服他接受你的投资，得看你的本事。”
青烟渺渺飘向光明，包房内的顶灯的照耀下，杨帆沉默的想着，看似已经小有资产的自己，似乎又回到了穿越初期。
华鸿可能熟悉的人不多，云峰熟悉的人可就真不少了，毕竟，那个云是那位马老板。就自己手里的这点钱，怕是投资圈的连牌桌都上不了。更别说资本能给出的各种附加的渠道、人才、原材料。
蔡艺农见杨帆不说话，又弹了弹没抽过第二口，只空烧出长淤的烟，才继续说：“我拉到《步步惊心》的投资了，还得感谢你上次提过的那事情，煤老板的钱果然好要。”
“你去找了贾樟柯？”杨帆当然知道，去年贾樟柯哪儿门庭若市。
当时，山西经历了2年多的煤企大重组。重组过后，许多煤老板都把煤矿卖给了国企和大企业，成为幕后股东或干脆从煤炭行业退出。
正是如此不少那一波被关停并转，拿了‘天价退休金’的山西老乡们，都去他哪里拜门。
希望能够投资影视产业，可贾樟柯给他们说了半天电影行业的票房分账，没有一个人懂，可他们最终还是蹚进了影视圈。
“有些关系，前些天我在上影的2010年创作计划酒会上，遇见了贾科长。他工作室的新电影《树》，也是上影今年的重点项目。
正好他带了个‘老乡’的孩子来见见世面。”
蔡艺农说道这儿就停了下来，只是狠狠的抽了几口烟。
杨帆见她突然默不啃声，脑中不由自主的想到，煤老板投资电影，本质就是加塞女演员和对喜欢女演员憧憬。
要只是塞个人进《步步惊心》演女配那到正常，要是后者，唐人现在有什么人？诗诗、娜扎？在说了他可是知道《大造谣》那事情的，杨帆早防着老K了！
蔡艺农见杨帆的脸色刷的一下冷了下去，急忙说道：“你上次不是说，年初院里会就促进电影产业繁荣发展，会下发的指导意见吗？
这事情被你说中了！贾科长带来的人，是冲着上海联合的牌子来的，他们用上海联合的招牌，山、陕的二、三线城市开设影院。”
老K没把话说的很明白，但也点到即止，国院既然出了这个文章，那下面的省、市、县都会进行根据大方针，推出自己当地特色的方略，既是相关补贴方案。
这里面能吃多少，就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有一点是肯定了，曾经的院线市场‘五冠王’上海联合，已经不甘愿继续坐在院线第三的交椅上，继续这么混下去了！
“他们居然没去买房，还真有投资影视的？”杨帆有些吃惊，他印象中煤老板投资影视业纯就是骚的慌!显摆！他们的主业不应该是买房做寓公吗？有一个在首都买了一百多套房，还要继续买下去，豪言要做第二个九龙仓的家伙，当时可是上了热搜的。
蔡艺农掰着手指，如数家珍的对杨帆解释：“有转行做房地产的，有做汾酒工程的，卖红酒、开超市的，建酒店的。还有弄了个团购网站，参加千团大战的。投资影视，真的只是他们的选择之一。”
“真就是来投资分红的？”刘诗诗见蔡艺农说的语气轻松，却也有些不信。电视台的回款速度，她可是知道的，那真是拖拖拉拉，婆婆做风！
现阶段给钱最爽利的是网播平台，去年《大秦帝国》一集卖了两万五千元，都破了网播平台记录了！可总数也才一百二十万！
可惜杨帆没有他心通，不然一定会笑出猪叫！
今年《宫锁心玉》一集能卖到三十五万！
而妹子你——牛逼拉！《步步惊心》一集，七十万！
“是啊，《步步惊心》对投资人来说，只是一次影视业的试水。他纯把影视行业当做赚钱工具，如果《步步惊心》亏的多，只怕这次就是昙花一现的玩票。毕竟，谁也不想赔钱。”
蔡艺农说着弹了弹烟灰，发现见烟快烧到完，便用力在烟灰缸一掐，踌躇满志的说：“去年上影出品了500集电视剧，今年只会更多，那天在贾科长的撮合下任董也愿意头上一份，你们知道这意味着什么的，第一轮上星稳了。”
“所以，他们打算用上海联合的牌子，建多少家影院？”杨帆忽而有一种很不秒的感觉。
自己对蔡艺农无意中说的玩笑，让她打开了在上影哪儿刷满了印象分。在上影的推动下SMG和唐人的关系必然不会和前世一般，闹的老蔡要跑天津混饭。
蔡艺农摇摇头，笑着对刘诗诗说：“拍完《那些年》休息几天，《步步惊心》我给你留了个女配。江一燕这几天正在看剧本，后天她来魔都，我会和她详谈。”
杨帆闻言也嘴角勾起一丝弧度，历史终究还是沿着巨大的惯性，走向了那条必然之路。
他转头看了眼微微额首，恬静澹然，人澹如菊，正直青春的瞎姐，心中升起一种莫名其妙的情绪，混杂着爱与仰慕。
他只想说：嗯，马尔泰若曦！我们很快就会再见！这次我会永远陪在你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