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村里装的都有有线广播(我们叫“话匣”,或者“广播喇叭”),广播线都是没有绝缘胶皮的明线,农村人不讲究,广播线缠在树上还兼着晾衣绳的功能。
天热,二大爷把板车拴在树上当床,夜里就睡在院里的板车上。
不知道什么地方的高压电线断了,带电的线头正好搭在下方的广播线上,睡得迷迷糊糊的二大爷被头顶广播线上刺刺拉拉的电火花惊醒,一下子坐了起来,当即被强大的电流吸附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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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完二大爷的后事,街里的乡亲纷纷揣摩二大爷去世前一天的话。
——那时候农村都积农家肥,为防止鸡挠猪拱,都是弄土和成泥把粪堆外边封起来,二大爷和泥时有人跟他打招呼:“和着(泥)呢?”二大爷回答:“嗯,和(泥)今个儿一天就不和(泥)了。”
一语成谶,当晚二大爷就在农村还没有用上电的晚上触电死了。
有些话看似无意,却好像预兆着什么。
还有一些讲究,比如大年初一不泼水,就是有脏水也要先找个桶啊什么的存起来,直到过了初一这天才倒掉。
老人们说水是“财”,大年初一泼水就是泼财。
还有就是大年初一不扫地,扫地就是往外扫财。仟仟尛哾
就是现在,我们农村老家仍然忌讳一些话,比如过年包饺子,不允许孩子数,或者说“够不够吃”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