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对本世子如此无礼,这还是第一个人,本世子一定要好好见识一番。”
许越整个人瞬间就不好了,一张小脸难看要紧。
“良叔。”
灵曦叫了声。
虽然对许越不满,却仍旧十分担心许越的安危。
“破!”
良叔略显虚弱的说。
咔嚓!
刺在胸口的剑碎了。
咔嚓嚓!
罩在头顶的“黄金宝塔”如破碎的镜子一样碎了。
砰砰砰!
八个角上的八个蓝跑身影坠落在上,没了动静。
眨眼骨肉消融埋入了地下,只留下八件蓝袍随风飘动。
赵何呆滞住了。
前一刻还意气风发。
这一刻便霜打了的钳子,软腻腻的,没了神气。
良叔捂着胸口,轻咳了几声,对许越笑道:“失策了。
“搞成这样,是有点小亏了!”
“罩!”
许越双手掐诀轻喝了声。
立刻咧嘴笑了,一边抹去额头汗水,一边说道:“这是大场面,邦丘能活着就是赚了。
“良叔可千万别让自已亏本。”
良叔叹息,“吾离开门楼“禁眼”,邦丘你从大柳树“禁盘”中取走夜凉剑,咱们便是失去了对后土禁的抵制权。
“本以为,这次使用后土禁,只是要分后土娘娘一些杏川的‘源力’,如今倒好把自已的金身也搞坏了。
“还好还好,事前得了‘界源和氏璧’,此番与后土禁融合使用,便等于掌握了杏川后土禁,也算是得到了一个一荣俱荣的盟友,还不错。
“再有,咱们得到了‘七宝玲珑塔’,虽然只是仿制品,却也是难得的宝物。
“第三,咱们得到了‘灵宝楼船’,只要稍加变卖换了物资,也非并不能抵御玉网。
“第四,咱们得到了‘九字真言’,这可是等同于佛家‘六神通’的九种大道法,堪称大奉的一座难以逾越的高峰,张良败在此处也不冤枉。”
许越面色并不好看,忙问道:“怎么才能让您恢复?”
良叔笑了下,摇头道:“能让本将恢复的仙灵与神药可不少。
“不过在这片世界中,邦丘你除非取赵王而代之,或者将来重行开启禁地,否则很难得到这样的宝物。”
许越看了眼灵曦,“这事得殿下来做,邦丘做个马前卒就可以了。”
灵曦噘着小嘴,就安静的站在良叔旁边,只伸手打了下许越的胳膊,表示不满,并没有说许越什么。
良叔只是笑着点头,就在大柳树下坐下,也没有多说什么。
楼船上,赵何怔怔地的看着天空的灿灿白幕。
刚才这块灿灿白幕还是覆盖整个天空,此刻则只盖在在楼船之上。
“许越。”
灵曦叫了声。
可怜巴巴道:“灵曦求你去打死他,给良叔报仇。”
良叔皱眉,“殿下不可乱言。
“这赵何乃是‘圣灵王体’,是这玄嚣的未来。
“一旦今日死于此地,不肖几日便会有大军压境,到时候不仅我等没有了生路,还要生灵涂炭。”
这话声音不小,周围的董卿、司马瑶全部听到了,远处的赵何自然也听到了。
许越已然是强弩之末,却是精神焕发。
是时候,人前显圣了。
跨过“黄金宝塔”破碎后的“金砖”“碎瓦”,缓缓升空,一直到能与赵何平视,笑道:“赵世子。
“之前所说与你母亲的婚姻之事,暂时就罢了。
“您是世子,轻易杀不得,所以借这个机会与您多说几句。
“在下许越,字邦丘,就是这山野中的一个小猎头。邦丘平素杀惯了妖兽、神兽,也杀过几个人,所以早不知道害怕了。
“既然走到了这一步,再回头不过是脖颈上碗口大的伤口。
“今日世子您既然败了,就请您交出手上的东西,往后您要是能赢回去,自然能赢得邦丘的这条命。
“请不要逼我再动手。”
“许越。
“许邦丘。
“你既然能收取‘禁源和氏璧’,你果然得到了古帝的星辰源。”
赵何面上渐渐露出兴奋之色,抱拳道:“在下赵何,表字惠宁,失礼了。”
许越皱眉,只是抱拳还礼,并不多言。
“哈哈。
“邦丘,你既然是这杏川许姓,那便只能是祖神‘颛顼’之后了。
“你我本是同源啊。
“你既然是我玄嚣界子民,本世子作为王族,便该有助你活下去胸襟与气度的。
“这些都归你了。
“告辞。”
赵何再次抱拳。
一甩手。
只带着三个随从,架云离开了。
良叔摇头感慨说:“此子大气如此,十有八九会是下一任赵王了。”
许越抱拳恭送,缓缓落地,一个踉跄,差点没摔倒,抱怨道:“今日不杀这赵惠宁,未来怕是个大麻烦。”
良叔点头。
灵曦看着许越落下,不由痴了下,忙上前扶住许越,不无担心的抓紧某人的手臂,按住某人的灵台输送元婴之力,轻啐道:“你不是山野猎头,不是本宫的马前卒嘛,想赵王世子的事情做什么?”
许越一怔,只是笑。
本来就不会在意“大美腿”说什么难听的话,何况在赵世子面前自报家门还说了几句,此刻那是真的身心舒坦,爽啊。
良叔看着灵曦言不由衷的说话,看着在大事上镇定小事上糊涂的许越,就算大罗金身破碎,也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