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前的利刃拿开，灯光也在此时亮起，吓唬他的人正是阮香梦，用的刀还是乔以的小宝贝之一。
“吓我一跳。”乔以略带嗔怪的笑笑，“软软姐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说一声？”
阮香梦看起来心情不好，冷着脸用刀尖抵住乔以的胸口说：“回答我几个问题，第一，你从头到尾就是零组的人对不对？”
乔以迟疑了一下点头，这一点瞒不了几天了，也没有继续瞒着的必要。
“第二，你加入刘家是跟王家策划好的，对不对？”
乔以默认，这个王杰早就挑明了。
阮香梦凄然一笑，眼神变得冰冷无比，“第三，我师父……是不是你叫人杀的？”
果然还是被她知道了，人的记忆固然能抹除，却无法真正做到天衣无缝，阮香梦结合已知信息仔细推断也能猜出来。
“是我。”乔以的声音有些发颤，这是因为他在意阮香梦而紧张导致的。
“为什么？我师父哪里惹到你了？”阮香梦怒气冲天，手上不自觉的加力，锋利无比的刀尖轻易的刺破衣服插进胸口的血肉。
乔以吃痛之下表情微变，强忍着没有表现出来，“软软姐，我也不想的，你师父太顽固了，我本来是让王家警告一下，没想到他们会下杀手。”
“所以，真的是你害死了师父她们。”阮香梦没注意到刀刺的更深了，只是死盯着乔以的眼睛一步一步的逼近，乔以只能随之后退。
之前的刀尖只是刺破了一点点皮肉，一个创可贴就能搞定，阮香梦再次加力让刀尖刺进了一厘米左右，鲜血渗透衣服染红了一小片。
乔以疼的脸部肌肉抽了一下，还是忍着没有叫疼。
阮香梦中午察觉异样，看见乔以胸口印出来的血惊呼一声，手一抖刀子掉落在地上发出当啷一声，但她很快又捡起刀对着乔以，“我今天是来给师父她们报仇的，说出你的遗愿吧。”
看样子阮香梦是真的动了杀心，乔以有自保的能力，也能轻松逃走，可他不想逃，好像接受死亡就能摆脱心头那股说不清的压力。
他苦笑着想了想，遗愿太多了，一时又不知从何说起，阮香梦也不可能让他一件件去完成，眼下能让阮香梦答应的也只有一件事了。
“我能吻你么？死之前，至少把初吻送出去。”
活了二十来年初吻还在，实在是死也不能瞑目，文弥是亲不到了，以他在文弥面前的胆子，怕是再过几十年也不敢说，初吻对象换成阮香梦也不错。
“呵，死到临头还敢耍贫嘴。”阮香梦眼神一凛，握紧刀柄在乔以颈部用力挥了个弧度。
网上都说人死时会看到什么奇怪的现象，说的各种玄虚诡异，好像他们真的死过一回死的，可乔以什么都没有看到，只感觉脖子凉飕飕的，没有疼痛也没有缺氧窒息，从最后一刻眼前的景象来看，他的脑袋应该是和身体分离落在地上了。
原来，死也没什么可怕的，也没有那么难受，和电脑突然死机差不多，可能是因为他的死法比较干脆吧，也可能是阮香梦临时动了恻隐之心，用幻术让他感觉不到痛苦。
哦对了，电影里人死的一刹都要回忆点什么，如果是文艺片还得感慨一会儿，乔以死的也太干脆了点，别说感慨，回忆都没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