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也恼了,她吼道:“我想看不见的吗?我想每天像个残疾人一样让人伺候梳洗然后被人摆布的吗?我愿意吗?”
她低头,无神的眼眸微眯冰冷刺目,“别以为你看起来很爱我很关心我的样子就可以抹杀你囚禁我的事实!想让我感激你?你觉得…可能吗?”
空间凝滞,安静无比!
就连男人粗喘的呼吸都那么的清晰入耳,令人心烦意乱。
彼岸甩开他的手,小心试探的摸索着前行,动作狼狈滑稽,又透着一股可怜的凄哀。
第一次,萧闫觉得自己走了一条不归路,一条他往后可能会后悔的不归路。
他闭了闭,然后睁开。
长腿弯曲手撑地面缓慢的站起身来。
“别去了!我没事!你休息吧!我明天再来看你。”
彼岸摸索前行的脚步顿住,停在原地站立不动。
轻缓从容的脚步声传入彼岸耳中,声音慢慢变小,最后淡化再她的听觉世界中。
萧闫离开后,陈妈带着佣人来将客厅收拾完好,之后带着看不见的彼岸回房休息。
一路彼岸都比较沉默,陈妈给她洗头她就洗头,给她洗澡她就洗澡。
头发吹干,躺在柔软的床上时,陈妈欲言又止,见彼岸看不见她作出的表情,再欲离开时还是管不住嘴的提了句,“先生的后背出了好多血,有块陶瓷片还深深的扎在肉里,我们都不敢去拔…最后先生受着伤开车离开了。”
她心中刺痛,真烦!萧闫真的太烦了。
都不是以前可爱温暖的哥哥了。
彼岸扯过被子盖住脑袋,拒绝听陈妈说的话。
陈妈叹口气,摇着头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