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发现胡姬的身影,
张景然却是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家伙,
身子一晃,
他就出现在了正在大杀四方的赤鳞面前,“还记得我吗?”
“是你!”
之前在恶蛟潭被迷惑搜魂,
自觉受到了严重侮辱的赤鳞可以说是一眼就认出张景然,
只见他腥黄的竖瞳当中闪过一阵暴虐之色,“好小子,我没有去找你,你竟然还敢出现在我的面前!”
“拜托,好歹也是有过一面之缘,你用的着这个样子吗?”
摸了摸鼻尖,
张景然吊儿郎当的又补充了一句,“我又没有欠你钱……”
“你是没有欠我钱!”
见状,
本就怒火中烧的赤鳞愈发的狂暴了,“可你居然敢对我搜魂,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诶诶诶,你先别着急动手,”
就在赤鳞含恨攻杀过来的同时,
张景然却是随手一挥将他给挡了下来,“有个事儿想问你一下,”
“废话少说!受死!”
虽然被他一招就给挡了下来,
满心惊愕的赤鳞豹眼环睁,在复仇火焰的加持下跟着就要再次出手,
可就在这个时候,
张景然的一句话就让他瞬间犹如坠入了冰窟一样全身发冷:“我记得你是蛟尊的手下对吧?”
“是又如何!”
一听到他提起了那个让自己无法忘记的名字,
赤鳞身子一颤,故作强硬的吼道:“蛟尊已死,现在我是犬主的麾下!”
“啊?”
闻言,
张景然也是故作吃惊的啊了一声,紧跟着他就像是喃喃自语一样说了一句:“不对啊,之前蛟尊不是明明已经回三妖府去了吗?”
“什么?”
他的一句话,
就让赤鳞瞬间感觉晴空霹雳,“蛟尊没有死?”
“对啊,他不但没有死,我估计应该早就回三妖府了,嘿嘿嘿……”
一脸坏笑的看着赤鳞,
张景然还不嫌事大的补充了一句:“不过那也没有关系,毕竟你现在可是犬主的手下了,就算蛟尊想要把你怎么样,可毕竟打狗还要看主人的嘛…呵呵呵,没事的……”
“你!”
虽然十分怀疑张景然的话有几分可信度,
可是赤鳞却是不愿冒险,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一丝动摇也在他的心里飞速显现,
要是此刻退走的话,以犬主那老好人的性子不一定会怪罪自己,
可要是继续留在绝缘谷,而耽误了回去解释的时间,
那到时候以蛟尊的性子,
就算他赤鳞有犬主的庇护,
他也不可能活着见到第二天的太阳!
“小子!咱们来日方长!”
一瞬间想到了很多,
但对于蛟尊的恐惧还是压倒了一切,
只见赤鳞幻化出本体,竟然招呼都不打一声就离开了绝缘谷,
“好了,接下来该谁了呢?”
几句话就吓走了赤鳞,
张景然的目光又落到了远处一个小男孩的身上,“闵金童?哈哈哈,又是一个熟人!”
“闵金童!”
还穿着新郎衣衫的烈阳此刻一脸的愤恨和难以置信,
虽然一早就知道自家老祖为了对付绝缘谷请了不少外援,
但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
自家老祖会为了一己私利,竟然会向魔道势力低头,
尤其还是这个不久前才和绝缘谷发生过大战的血河宗!
看着眼前的闵金童,
烈阳只觉得自己心里有什么东西倒塌了,
“哈哈哈烈阳,我血河宗可是你家老祖低声下气请来的,”
自从上次的上品灵石矿脉之战之后,
多年潜伏刺探情报才立了一大功的闵金童终于是得到了血河宗的器重,
一身的修为也在血河宗的奖励下顺利来到了御灵境,
而后血河宗就收到了烈家老祖共同对付绝缘谷的邀请,
咸鱼翻身的他就急不可耐的将这个差事给接了过来,
而这也就是闵金童为什么会出现在绝缘谷的原因了,
“怎么着,你作为烈家人,竟然要吃里扒外帮助绝缘谷吗?”
自从得到了血河宗的器重后,
昔日苦哈哈的闵金童总算是狠狠的扬眉吐气了一番,
看着这昔日高不可攀的烈阳,
此刻闵金童竟然得意的嘲笑了起来,“啧啧啧,好一个明辨是非,大义灭亲的大好人哟……”
“你!”
闻言,
烈阳心里对自家老祖的满心失望瞬间就转变成了无尽的怒火,“我怎么做还轮不到你一个邪魔外道来指手画脚!”
一语言毕,
两人就又要动手,
可偏偏就在这个节骨眼上,
张景然来了,
他蛮横的挡在了两人之间,
一脸笑容的看着闵金童,道:“闵道兄,又见面了啊……”
“是你!”
看着这个本应该死在那处上品灵石矿脉中的家伙居然又活生生的出现了,
闵金童稚嫩的脸上充满了活见鬼的模样,“你还活着?”
“承蒙关心,鄙人不但活着,而且还活的挺不错,”
说话间,
张景然就甩出了一块令牌,
这令牌通体血红,其上刻有三个“血河,三”的字样,
要说外人可能不懂这三个字所代表的涵义,
可是出身于血河宗的闵金童在一见到令牌的瞬间,就像是个小媳妇一样尖叫了起来:“你怎么会有三长老的腰牌!”
“当然是从他的身上取来的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