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他都是连楚抗秦的坚定执行者,只不过那楚王昏庸无道,头一次听信张仪之言,背信弃义,撕毁盟约与秦联盟。
又一次秦人归还上庸之地,楚人又背信弃义,与秦联盟。
最近这一次,便是刚刚将太子送到临淄为质,就又跑去与秦人在武关会盟。
他算是看透了,在楚王熊槐的手上,齐楚联盟就不可能长久,只有当楚国有需要了,齐国才被楚王想起。
而现在这位楚太子,几乎与他想到一起,若是人人如此,那他抗秦的大计,必然也能实现。
效仿当年管子“尊王襄夷”,辅佐齐桓公争霸天下,这才是他的梦想,在眼里的敌人暂时只有秦国,没有楚国。
“太子腹有如此良策,再加上齐国朝中有我,必然能说服我王,将来楚国的王,必然是你,你我联袂,秦人想要东出的马腿,必然被斩断!”
田文语气坚定地说道。
此时此刻,他与楚国太子已站成一条线——抗秦。
“多谢齐相,那不知何时,才能见到齐王呢?”
自景翠入临淄起,已有五日,如今局势变化莫测,每多耽搁一日,就多一分变化,既然已经与田文协商定,那自然是越快越好。
田文沉思一阵:“事不宜迟,自然是越早越好,届时齐王宫中,我王召见诸臣以及太子觐见,太子就施展出这雄辩之才,为我王陈述利弊!”
“多谢齐相!”
两人再度举杯,庆祝达成协议。
……
日落西山,熊横微醉。
孟尝君田文在公孙弘的搀扶下,晃晃悠悠的上了马车。
灯火摇曳,屋子里的气氛陡然暧昧,穿一身薄纱的姜且姑娘,面色羞红、怯生生的站在那里,似一只待宰的羔羊,任人摆弄。
熊横红着脸,一步步朝他走过去,姜且姑娘低着头,显然,她是知道即将要发生什么。
可这位楚国太子做事,总是出人意表,在将她左三圈,又三圈的看了几遍后,问出了一个令人奇怪的问题:“姑娘可有十八?”
见此,姜且姑娘更是娇羞,低着头,只轻轻吐露出三个字:“十五。”
“呸,禽兽!”
熊横怒骂一句。
才十五岁,距离成年都还有三年,不是禽兽还能是什么。
姜且不知熊横何意,被吓得一个激灵。
“不用担心,我不是在说你,如今你才十五岁,说明田文这厮开始培养你的时候,你只会是更小,他不是禽兽,还能是什么?”
这样的话,姜且姑娘可不敢答,她只是娇滴滴道:“那请太子更衣吧!”
说着,就起身迎了上来。
熊横赶忙退后两步,让她立即止住。
“唉,麻烦,真是麻烦,我若是不要你吧,这齐楚两国之间的关系,必然会多上一层隔膜,我若是要了你吧,在青雉那里,却不好怎么交代,说实在的,我对你这样的小丫头片子,是一点兴趣都没有,只有青雉那种成熟的、丰满的,才深得我心!”
说罢,露出老色皮状。
“唉,算了,走,你就跟我回去,一切等回去再说。”
说着,抬腿就往外面走。
姜且则在后面跟上。
这世上的事,往往就是这样,你说一个女人会影响到楚齐关系,这话听起来,怎么都有些滑稽,但事实往往就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