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堂中大红的地稠不出片刻就被鲜血浸满,祝南星只能眼看着萧暄血流如注,而后渐渐没了气息。
“不!!”
极致的震慑与痛楚,让她在嘶吼一声过后,趴在地上疯狂地干呕起来,期间隐隐有血丝咳出。
余光扫到站在堂中的龙波应苍,只见他虽然面色无常,但是神情却木讷得很,明显是中了什么能够控制行动的蛊。
荀膺见血逐渐蔓延到自己脚下,嫌恶地踩着萧暄的衣袍擦了擦,往旁边挪去。
一阵清脆而又熟悉的铃铛声响起,荀膺一点都不避讳地将虫铃在祝南星面前晃来晃去。
“这个还认识吧。”
他一边说,铃铛的声音引来了更多蓝袍黑苗人,可是无一例外都同龙波应苍一样,动作透着些许僵硬,脸上看不出表情。
而且都是之前龙波最信任的手下无疑。
祝南星眸子红得简直要滴出血来。
“你是怎么又拿到虫铃的?”
荀膺像是在听什么笑话一般。
“这本来就是我的东西,物归原主有什么奇怪的?”
祝南星想到临行前,寨子里竹楼的守卫并没有特别严密,有些顿足。
“是紫鸢?”
荀膺毫不避讳点头称是。
“没错,有时候养一条好狗,是真的有些作用,而且最重要的你知道是什么?”
祝南星只觉得绞痛已经从腹部蔓延到了胸口,好像有小刀在其中旋转拧动似的。
可当看着荀膺一副小人得志的一股样子,又不甘心地想知道自己到底输在哪里。
“是什么?”
荀膺觉得虫铃有些碍于自己的发挥,很自然地将其放在龙波应苍的手上,而后拍了拍巴掌。
掌声在这个寂静的夜里传了很远,祝南星只看眼前飘过一抹紫色,那个高高瘦瘦的女子就这么出现在了面前。
“是忠诚。”荀膺也继续着他的炫耀。
“你以为将人抓住再用点小伎俩就能逼人反水?太天真了,某要是连她在茶杯中做了手脚都看不出,恐怕也活不到现在。”
祝南星看向紫鸢。
后者只是扫了她一眼道:“对不起,荀相才是我的主人。”
而祝南星还没有反应,荀膺优先表达出了对这一番话的不满。
“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对你的敌人表示抱歉,当他要杀你时,不会因为觉得抱歉而就此罢手。”
紫鸢当即俯首称是。
“属下明白了。”
不过荀膺说完之后,隐隐觉得有些不对,但具体是哪里又说不出来,只能归结于久远的目标终于有了即将达成的趋势,反而让人束手束脚。
眼下还有更加重要的事,他只能把这份心思先压下来,继续同祝南星交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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