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头听到尾,这母女两个打一开始就鼻孔朝天目中无人,都落魄成什么样了,还当自己是高门大户呢,看不起我们这些寻常的小老百姓。”
“可不是,刚才欺负两个孩子的时候嘴里那叫一个振振有词,如今被人拆穿了,还屁颠地摇起尾巴了,呸,什么东西!”
“就是,祝大人在世的时候仗着祝大人,祝大人没了就吃小女儿的药铺,这母女两个,整个就是吸人血的寄生虫!”
“对没错,寄生虫!”
祝兰芝听着刚才帮自己说话的,和现在帮着祝南星骂自己的明显就是一波人,心说真是一帮墙头草,风往哪吹往哪倒。
但是面子上还不能显现出来,于是强忍着不甘凑上前来,伸出手去抓祝南星的,摆出一副姐妹情深的模样。
“妹妹,你听我说...”
祝南星冷冷地抽回了手:“除了道歉,你多说无益。”
贺氏见祝南星穿戴明显不如以前,好像个丫鬟似的,那股子势利眼的劲头儿又冒了出来。
她一把推开近前的星宇,来到祝南星面前。
“芝儿你跟她客气什么,要不是她祝家能落到这步田地?她倒好,抛母弃姐消失了几年,如今怕不是郡王爷早就瞧不上她,回来领休书的!”
祝南星倒是给气笑了:“你说什么?”
贺氏当初看着祝南星对萧暄情深义重,以为自己戳到了她的软肋,说话变本加厉。
“今天是郡王和边南公主的大喜之日,你就算回来也当不成郡王妃,要我看着郡王爷不像是那么寡情薄幸的人,你还不如趁着彼此还有几分情义,将回春堂要回来,不然就算回来哭着求我,祝家也不收留闲人。”
祝南星听完这一大套说辞,实在是没想到人的脸皮,竟然还能厚到这种程度。
她牵着思儿的手问贺氏。
“祝夫人和祝大小姐的日子过到今天这般田地,哪里来的优越感觉得我还会投奔祝家?”
祝南星一字一句地说。
“还有什么抛母弃姐?你不会还觉得我有责任和义务,给你养老送终吧?”
贺氏闻言,一张老脸先是震惊,而后哭丧着让街坊给她做主。
“各位街坊亲友你们听听,这还是一个秉性良纯的孩子说出来的话嘛,这就要不认我这个嫡母了呀,真是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祝南星看够了她这副做戏的嘴脸。
“从懂事起你除了会跟达官显贵攀比还会什么?身为嫡母,既不持家,对百草堂的生意亦是不闻也不问,手里没银子花了知道到账面支取,我是祝家的女儿,不是你的摇钱树。”
她似是要将这些年来的委屈,如数奉还。
“身为母亲不是你作威作福的资本,当子女的也没有义务要为你所有的开销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