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下的虫子吃痛,祝南星耳中立刻听到一股沉鸣的哀嚎。
不似豺狼虎豹般高亢,却能震得人胸闷异常。
感觉到两耳中似乎有液体流了下来,可奈何双手都腾不出闲暇。
巨虫此时痛苦地扭动着身体,将四周的岩壁撞得砰砰作响。
祝南星知道要是此时松手,一定会被巨力甩飞出去,要是落在水中还好,万一运气不好撞在岩壁上,绝对是个脑袋开花的结果,所以苦苦坚持。
不过好在巨虫扭动了一会儿,在祝南星精疲力尽之前,慢慢平息下来。
就在她以为终于有机会喘息之时,从岩壁的上方落下来一个绳套,正好套在了祝南星的脖子上。
头顶上传来女人的鼓掌声。
“不错不错,不愧是南慕皇族之血,竟然能令暴躁的圣虫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平静下来。”
她一边说,一边扣动了什么机关。
顿时岩壁上的火把被一起点亮,四周立刻亮如白昼,而阿莎也在祝南星的注视之下,不急不忙地从台阶上走了下来。
祝南星擦了擦脸侧,手上顿时黏腻一片。
由于受巨虫方才的低鸣后劲儿太大,现在又被绳套紧紧地束缚着脖颈,导致女人走到近前,她抬手的动作已经无法对其造成任何实质性的伤害,反而短刀轻易就被女人给卸了去,顺势划开了自己的后背衣衫。
女人看了看她后背上似火的卷草纹腾,嫉妒的神情挂在了脸上。
“竟然是五茗卷草,当初南慕皇城陷落,你是怎么逃出去的?”
祝南星敌意地看着她。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银饰女人却并不打算卖关子,她跺跺脚,铠甲下的黄金巨虫温顺地趴在地上,只有粗重的喘息声,跟方才恶狠着扑人的样子截然不同。
“这圣虫自从南慕覆灭之后,沉睡了多年,我献祭了无数生命才将它从沉睡中唤醒,正愁不知该如何让其为我所用之时,你却自己送上门来,真是天助我也。”
说着,女人用短刀在祝南星的脸蛋上比划着,仔细观察着她的表情。
“还不明白?圣虫只臣服于南慕皇族之血,而你,应该就是世上仅存的皇族后人,或许我应该称呼你,公主殿下。”
也不知是被女人说的话所震撼,还是方才虫鸣造成的后遗症,祝南星脑海中“轰”地一下炸开。
“你说什么?”
从小生活在锦城祝家的她,怎么也没想到竟然还跟多年前覆灭的南慕皇族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如此一来,她根本就不是父亲祝庆环在随军远征南慕的途中,与其他女子私生,而是直接从战地带回来的,拥有着尊贵血统的南慕族公主!
银饰女人脸色一沉,一扯她颈间的绳圈,将短刀抵在她的喉咙处。
“别装了,你如果一点都不知情,又怎么会跑到这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