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之后,才点点头。
“好吧,我相信你了。”
劝走了小瓷娃娃,萧暄阴着脸让人将那个郎中带过来,一并去往了安置祝南星的房中。
昏迷着的祝南星此刻还在呓语阵阵,手脚不时地弯起,好像忍受着什么折磨似的。
萧暄将那个姓杜的郎中一脚踹进屋中来。
“这位大...大人...”
话才出口就有人纠正他。
“这是扶风郡王殿下。”
杜郎中马上改口:“郡王殿下...\"
“小人只是个布衣白丁,都是姓宋的那个监押逼着我做的,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饶了我这条狗命吧。”
他可是亲眼看着宋安毙命的,知道眼前这个贵气的男人手段不是一般的狠厉,于是涕泪横流地求饶着。
萧暄一进门,目光就没从祝南星身上离开过。
一看她的样子就不像是普通的病症,绝对是被下毒了。
于是他对杜郎中说:“解药拿出来。”
杜郎中又是一脸为难。
“回郡王殿下,那个宋监押把这魅毒交给我的时候,就没给我解药...”
宋安早已经归西,就算是能配出解药来,他看了看祝南星的状态,恐怕人也等不到那个时候。
“打一桶凉水来。”
萧暄吩咐着,伸手拿过郎中背着的药箱,继续说。
“挑断他的手筋,赶出去。”
身为医师这双手既然不能救命,那留着也没用了。
说罢,他任由那郎中惨叫着被带出去,撩袍坐在了祝南星的身边。
祝南星下意识将手指尖碰到的一切东西,都抓在手里,随即往脸上贴去。
柔而无骨的样子媚而不俗,任谁看了都欲罢不能。
司墨用最快的时间,用冷水灌满了一个大木桶送进屋来。
萧暄抱起祝南星。
“都出去。”
祝南星迷蒙之间感觉做了好几个梦,似乎还梦到了许久未见的言子卿出现在了面前。
等到周身的热浪一波接着一波袭来,她艰难地睁开眼睛,就见一双星眸染了无边的欲望。
“嗯...”
她的指尖在看到男人的一瞬间发烫,可触碰在他身体上,却显得有些冰凉。
“你...”她娇喘连连。
好吧,反正是梦,那不如做的更放纵一点。
于是祝南星的藕臂圈住男人的臂膀,丝毫不惧风雨的摇曳。
“叫我的名字。”
旖旎的气息萦绕耳际,祝南星下意识喊道。
“子卿...”
男人嘴角自然的弯起,下一刻就印在了水润的朱唇之上。
“错了,是萧暄...”
再一次城池陷落的祝南星在听到“萧暄”两个字的时候突然清醒了过来,近在咫尺的俊颜告诉她之前的一切都不是错觉。
她推开面前的男人,身子却软绵绵的用不上力,一下子掉入了整桶的凉水之中。
蓦地一阵清凉将整个人都包围,祝南星只感到呼吸都有些不顺畅。
手脚挣扎之间,却被一只大手捞了起来。
胡乱抹了抹脸上的水,祝南星面色潮红地看着萧暄。
“你...你怎么会在这?!”
萧暄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炽热的除了欲望,还有望眼欲穿的想念。
“我不在,你指望着谁帮你解身上的魅毒。”
祝南星低头看下去,自己身上不着片缕,倒是萧暄趁着刚才的功夫,套了间亵衣在身上。
“你...你个趁人之危的流氓!”
萧暄并不在意:“你我本就是夫妻,行夫妻之事怎么就是流氓了?”
祝南星据理力争:“合离书我已经签了,我们从此不再是夫妻了!”
萧暄也不知道从哪拿出一封书信。
“你指的是这个?”
说着双手一份,将合离书分做两半。
“言子卿,你!”
男人的手用力将祝南星往身前又带了带,并以此打断她的话。
“言子卿写下的合离书,如何能做扶风郡王萧暄的决定,你这辈子除了我身边,哪都别想去。”
祝南星心说还郡王呢,比以前还能耍无赖了。
萧暄见她不说话,凑到她肩窝处。
“既然清醒了,那便再来一次。”
浑身无力的祝南星没有说“不”的权利,直到死鸭子嘴硬如她都开始求饶,萧暄才肯作罢。
祝南星任由他为自己清洗鱼水之欢过后的痕迹,还有身上的血迹,那种感觉恍若隔世。
忽然她听得外面一声尖叫,猛地坐起身来。
“思儿...”
腿软的她刚下榻就歪倒在地,萧暄扶她起来明知故问地重复。
“思儿?”
祝南星生怕有人欺负她的宝贝,下意识地说道:“我女儿。”
萧暄扬了扬剑眉:“你说是,我们的女儿...\"
祝南星当即愣住,然后说不清是因为赌气,还是别的并不承认。
“不是,是我的女儿,跟你没有关系。”
萧暄“哦~”了一声。
“跟我没有关系,却取名叫祝思卿?”
说着,他揽过祝南星的腰:“难道是夫人思念我,却害羞不肯说?”
祝南星一拍头,他是个妖精吧,怎么什么都知道。
“你不是口口声声说自己是萧暄嘛,思卿思的当然是过去,与你自然没有关系。”
说着她趁机捏起一根针,抵住萧暄的穴位。
“放开。”
萧暄看她如此,想必已经有所恢复,松开了手。
祝南星获得自由,也不管自己衣着是否得体,推开门就往声音的地方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