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钱给你,缺斤少两的事我们就不跟你计较了,快走吧。”
周围买药的人听到店老板和老板娘的说法,也都纷纷对着祝南星指指点点。
其中不乏曾经在她这里买过药的店商。
“哎呀嘛,看着那么漂亮的小娘子,原来是个偷奸耍滑之辈,真是人不可貌相哦。”
“就是,还带着个小娃娃类,也不怕教坏人家。”
“行了行了,以后各位进药的记着点,不要再问她买不就行了。”
“真是可惜了,这药材的成色还不错呢。”
“不错什么呀不错,价格贵了一倍,还不错呢?”
“哎你们别叫她走啊,我要赶紧回去检查一下上次采买的药,要是少了称肯定要找她补回来的!”
祝南星颠颠手里的钱袋子。
她带着孩子,原本不想跟这家计较。
可是他们当面诋毁自己的人品,让别的商家不敢再从自己这里走货,断人财路,这可忍不了。
于是她将钱袋子翻开,从里面翻了翻,找出一块质地明显要比其他碎银硬了不少的握在手心里,操着一口流利的南慕话对两人说。
“我就一实打实做生意的,遇到你们两个鬼头日脑(狡猾)的奸商才是走了背运。”
说着她用力将那块“银子”拍在桌上,将掌柜都砸了一个坑。
“各位乡亲父老赶紧看看自己的腰包,谁要是揣了块石头去买东西,小心被人家打出来。”
老板惊讶道:“你一个外地人,怎么竟然会讲南慕话?我们刚才说的你都听懂了?”
祝南星当然知道南慕话,因为南毒秘钥当中绝大多数注解,用的就是南慕当地的土话。
她小时候就跟曾经随军到过南慕的祝庆环学,不光不觉得晦涩难懂,还十分有天赋,一学就会,讲出来还有一种别样的亲切感。
祝南星走到那个称的跟前,前后看了看,又将其整个翻了过来,从底下摸出一块磁铁,上面还挂着不少铁块。
她拍拍手说道。
“我即便不会南慕话,看见你们放着柜台前的称不用,偏偏舍近求远从库房中将这称车推出来,也会觉得奇怪吧。”
说着,她将药口袋一收。
“做生意讲究一个信字,你们这般欺客从某种程度上,已经构成欺诈,再让我碰见,小心拉你们去见官,思儿,我们走。”
一听见官,老板和老板娘立刻成了打蔫的白菜,不敢再吱声。
而周围看热闹的人群,却响起了掌声。
“我就说吧,这么漂亮的小娘子不可能干这种缺德事儿的。”
“小娘子这药还卖不卖?我的铺子就在对街,要不分两包给我吧。”
“对对对,还有我,这种成色的干药我们店里都不一定能制成,你说一个数,我们长期进货。”
“没错,加我一个!”
众人你一大包,我两大包的,不一会儿就将祝南星店里的药包给瓜分殆尽了。
瓷娃娃最后抱着银两的手都有些发软。
她划拉一下子全放在小驴车上,脸红扑扑地问祝南星。
“娘亲,我们是不是发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