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南星觉得他有些故意怄气的意思。
“那便更不可能了,事情成败与否都能全身而退是谓稳妥,即便没有将你灭口,只要到时候另想办法就是了,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成了阶下之囚。”
甚至她听云珩的描述,莫怀在关键时刻阻止他去喝那杯毒酒,也许是有心救他一命。
而且听说他到现在也没有提过有关案件的一个字,不知道是在等待什么。
亦或者是在保护什么?
“还有以我父亲如此费尽心思地去藏这张药方来看,肯定不是为了袒护莫怀那么简单,相反依照他的脾气,恐怕揭露罪行才是当即就会做的事。”
祝南星看此时的言子卿,好像一头发怒的狮子。
可却依然对自己隐藏着锋利的爪牙。
她拽拽他的袖口,好像撒娇一样摇晃着男人的手臂,试图缓和他的暴躁与紧张。
“就像你相信你父亲一样,我也相信莫怀。”
她一边说,一边将暗卫的腰牌拿出来。
“这是景飞从那个内奸身上顺出来的,如果你要揭发,没有比这个更好的证据了。”
言子卿心底的那一分柔软被唤醒,他连带着祝南星的手一起,握住那块腰牌。
“你连这个都有,但却还是选择相信他?”
祝南星笃定地点点头。
“我选择相信的是,欲加之罪一定都会给足表面的证据,你难道没有发现陷害萧将军这个事情,莫怀根本没有动机吗?”
听她这么一说,言子卿发现自己之前确实进入了思维死角。
祝南星见他又被说动的迹象,继续着自己的分析。
“暗卫既然是皇家的爪牙,只听从皇帝的差遣行事,萧将军叛国与否,都与之没有任何关系,还有刺杀太子一事,身为夜卫巫统领的他又能得到什么好处呢?”
说着,祝南星摇摇头。
“没有。”
庙堂之上虽然暗流涌动,有着诸如太子派、丞相派等诸多派系,但是暗卫,却始终处于一个中立的态势。
“那你预备怎么办?”
言子卿想认真听听祝南星的意见。
祝南星摸着下巴思索了半天。
“我预备...先吃晚饭!”
她话刚说完,就见栀香推开房门,将一盆熬得喷香的生滚鱼片粥端了上来。
祝南星将言子卿拉到饭桌前坐好。
“人是铁饭是钢,我一天没吃了特别饿得慌,夫君不如我们吃完再议?”
言子卿看她一脸馋虫样子,心里那份阴霾被驱散了几分。
几口热粥下肚,祝南星这才觉得活了过来。
她突然想起一件事,于是问道。
“我中毒的时候是什么反应,真的好似醉酒一样?”
“咳咳...”
言子卿当即就被粥呛了一口。
“你真想知道?”
祝南星懵懵地点了点头。
言子卿见她手下的碗已经见底,干脆将人从凳子上横抱了起来,往里屋走去。
“那我现在就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