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能感受到彼此胸肺间的起伏,那种仿佛心跳频率都在逐步相同的感觉,异常的亲密。
“小姐您醒...”
栀香看到房间里有了人影晃动,又十分关心祝南星的情况。
推门而入时,话还没说完,就被司墨捂住了嘴巴和眼睛。
只见他嬉皮笑脸地说着。
“那个,先生,夫人,你们继续,我跟栀香去弄点吃的再过来。”
说罢就拖着栀香往屋外走去。
祝南星摊在言子卿怀里,指指司墨。
“这鬼小子是你从哪里淘换来的,上辈子是你的贴心小棉袄吧。”
说到这里,言子卿眼里的光暗了暗。
“他父母都是军人,他就是在我父亲的军帐中出生的,那年我才五岁。”
祝南星坐直了身体。
言子卿此时还穿着身在牢狱时的衣服,上面不仅满是血迹斑斑,而且有的已经开线裂口,再加上散落在两鬓的碎发,活像个许久没吃过饭的叫花子。
她伸手将言子卿的头发掩在耳后。
“你既然已经回来了,那萧伯父的案子是不是...”
言子卿挑眉看她:“萧伯父?”
祝南星这才意识到自己叫错了。
跟人家儿子成了婚,自然要称呼公婆为自己的爹娘。
“叫爹。”
言子卿带了些威胁的意味在。
“那个...”
祝南星一时间支支吾吾,竟然有些难说出口,余光看见言子卿偷笑,这才反应过来他是在逗自己。
“好啊你,我这么大的闺女你也敢要?”
祝南星粉拳一捏,做事就要打。
言子卿不躲,反而迎上来用大手包住她的小手。
“别说你现在正值青春年华,即便以后老到走不动路了,我也敢要。”
祝南星被他说的脸有些红,娇嗔道。
“谁跟你说这些了。”
说罢正了正神色。
“说正经的,当年的案子怎么样?你既然已经回来了,就足以说明萧肃将军是被陷害的吧。”
“没有那么简单。”言子卿摇摇头。
“因你以身试毒,呈现出来的症状虽然好似醉酒,也只能说明当年我父亲可能并不是出于本身的意愿,签下那份罪状。可是西凉军全军覆没是事实,现在没有一份证据证明勾结朵甘之人不是他。”
他说着,神情依旧没有丝毫的放松。
“现如今朵甘已经在后来的征战中被全族剿灭,参与当年之事的人也都不复存在,想要了解完整的事情经过谈何容易。”
祝南星咬咬嘴唇。
“如果我手里,有证据呢?”
言子卿歪着头看了她好一会儿。
“你有什么证据?”
祝南星迟疑了一会儿,将严兵留下的油纸包中,是一封与当年有关的密信之事,原原本本地跟言子卿讲了一遍。
说完,她还坚持着自己下床,找到房间里那个被栀香收好的锦盒打开。
连同那张药方,一起交在了言子卿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