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这回真的被定罪,答应我,不要去刑场。”
祝南星目光落在了那个“休”字上,手上报复性的一用力,惹得身前的人儿吃痛“嘶”了一声。
“言子卿,你真是个浑蛋。”
她一边说,一边将手上的药膏用力摔在桌上,之后转身就走。
似乎是觉得不够解气,又回来将那封休书拿在手中,威胁道。
“你要敢死,我就敢给你戴绿帽子。”
言子卿闻言下意识去抓她,可是奈何背上一疼抓了空,被祝南星后退一步,躲在了牢门之外。
“不管换多少名字也好...”
祝南星当着他的面将休书一撕为二。
“你都是祝南星的夫君,这一点永远不会改变。”
说罢转身离去。
祝南星路过莫怀的牢房,却始终没有提起勇气跨进去。
从气氛压抑的大理寺出来,明月当空,她慢吞吞地走在街上,直到快要临近住处时,才停下脚步。
“你一路尾随,是想跟着我回家么?”
云珩折扇一开,问道。
“怎么样?有没有比你家先生更像翩翩公子?”
祝南星冷着脸不说话。
“我还以为你就好这口呢。”云珩说着,有些不明所以。
“你说论样貌我也没比言子卿差到哪去,论家世他是将门之后,我好歹也是云家翘楚,怎么就不如他讨女孩子欢心呢?”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祝南星问。
云珩见此兴致阑珊。
“不做什么,天色晚了我见你一个女孩子独自回家,怕你出危险。”
祝南星心说:有你在才是最危险的。
她瞥见云珩靴子上沾着大理寺牢狱中的枯草。
“你去见过莫怀?”
云珩顺着她的视线,将挂在脚边的杂物弹掉。仟千仦哾
“不错,可是他那个性子,我问不出什么,不过...\"
祝南星拧着眉头看他。
云珩顿了顿接着说:“不过他似乎对你格外关心。”
祝南星即便不说,云珩也能查得到,于是说道。
“他与我父亲是好友,从小看着我长大,是我师父。”
云珩“哦”了一声。
“那这就难办了,一边是有养育之恩的师父,一边是情投意合的夫君,是我的话我也两头为难。”
祝南星语气里有些嘲弄。
“这还不是要拜云大人所赐?”
云珩立马撇清干系:“你这话说的,好像让莫怀去大理寺将言子卿灭口的人是我一样。”
\"明天验尸的结果出来,他们二人之中必有一死...\"
云珩说着靠近祝南星。
“你希望是谁?”
祝南星紧紧地盯着他。
“你到底想要说什么?”